陈飞卿本想回句难道你没去过啊,想想还是咽回去,只道:“那就算私德有亏吧。”
黄御史又道:“这也就罢,可江陵子如今是漠国使臣,此次赈灾粮贪墨案又与漠国有千丝万缕关系,安国候已经被指认与漠国私通,你又与江陵子来往过密,这其中恐怕——”
陈飞卿猛地想起裘侍郎先前嘱咐。
他当时还未多想,此时却突然知道裘侍郎真正意思。
裘侍郎早就知道黄御史会挑出这件事,可却不便直说,只好那叮嘱——叮嘱他定要和他爹划清界限。
陈飞卿坦然道:“有个朋友身体不好,急着给他疗伤。”
黄御史道:“可是漠国使臣江陵子?”
陈飞卿怔,道:“是他,他是京城人,去漠国之前就认识他。”
黄御史道:“你与江陵子是何干系?”
陈飞卿道:“朋友。”
国法,国法要皇上勾红。然而也军有军规,按照战时条例,周丕该杀,没有任何问题。”
黄御史道:“哪里就是战时?”
陈飞卿道:“黄大人是文人学士,或许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此次灾情牵涉数万人,已经够得上战时数目,引用战时条例并无问题,并非只有两国交战时才能用这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黄御史道:“确实不如你懂,那暂且不说这个,难道你以往在军中也可以当着众人面说兵部不由皇上做主,由安国候做主?”
陈飞卿笑笑,道:“没说过兵部不由皇上做主,只说过兵部由爹做主,这并没有错,若是个百姓丢牛要去报官,他必然不能来皇宫请皇上做主,他只能去找县令,因为他家归县令做主。然而,县令和爹都归皇上做主。”
当时陈飞卿只想到赈灾粮贪墨事,心里还在想,他先前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即便对方想泼脏水也不定泼得起来,
黄御史道:“恐怕不止朋友。”
陈飞卿没再说话,镇定地看着他。
黄御史道:“安国候是风流之人,想必他儿子也——听说,你以往也常常流连烟花之地。”
陈飞卿确实去烟花之地去得多,还不能说真正原因是给皇上找弟弟,只能道:“这也没什问题吧。”
黄御史道:“私德有亏不算问题吗?”
黄御史道:“小侯爷真是能言善辩。”
陈飞卿道:“现在只是疑罪,黄大人尽管指出,也尽管为自己解释,都是理所应当。”
黄御史又问:“那你半路去做私事又怎说?”
陈飞卿道:“此事确实是做得不对,虽然请很靠得住朋友代护送秦大人,但也没什好辩护,愿意领罪。”
众人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却不料黄御史又道:“敢问你是为什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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