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长大些,陈飞卿便觉得那并不要紧,江山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这就很好,不必要有战乱,他不能也不愿为己私欲而去祈盼有战乱使自己成名,若乱世才能出英雄,他就宁愿做太平盛世下庸庸众生。
皇上道:“可惜傅南生不是这样想,他是根筋,只听得到前半句,就会念着前半句,不去听人说完后半句。”
陈飞卿默然。
皇上又道:“朕若没想错,傅南生做这些,只是为让你有今日成就。”
陈飞卿是真不知道傅南生脑子里面都是些什。
必要知道。”
他只需要知道,他与傅南生已经恩断义绝,他也绝不会再去多想丝毫。
皇上道:“他是确实可惜,若他并非那样性情,凭他天资,再自幼好好培养,定能成个青史留名人物,可惜造化弄人。”
陈飞卿想起傅南生也确实提过这样愿望,那是他虽然与傅南生为别事争执,但心里又很高兴,很为傅南生而自豪。可惜傅南生说完那话还没年,偏偏又莫名地要往歪路上走,都不知道是为什。没有人能知道傅南生在想什,陈飞卿更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疲累,是真已经倦。
陈飞卿并非第次被人这样狠骗,想必也不会是最后次,然而对鲁鼎对宁王对皇上甚至对他爹,他都不会生出这样疲倦想法。这也自然,其他人都是为大义,陈飞卿自诩拎得清轻重缓急,不会去计较些自个儿得失。而傅南生不是,傅南生没有大义,只有自私自利之心。
他不止对傅南生说过自己年少轻狂时候所谓抱负,后来也对皇上提过自己茫然于没有建树心思,可皇上那才是常人会有想法,只是安慰他好好做眼前事来静待时机。傅南生却比陈飞卿自个儿还要等不极,时机迟迟不来,便自己动手造。
陈飞卿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许久才问皇上:“为什要告诉?”
皇上道:“傅南生放朕走时候,和朕提过个条件,让朕永远不能告诉你。可朕是天子,从来还没有受过谁胁迫,他傅南生也不能做到。”
陈飞卿又问遍:“
陈飞卿曾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傅南生,却被事实狠狠地嘲笑。
他甚至觉得无地自容。
如今许多人视他作力挽狂澜英雄,以往和傅南生那些荒唐事似乎都被人从记忆中抹去,又或者都只当是陈飞卿年少轻狂时被妖人所惑,如今浪子回头迷途知返未为晚矣。
可陈飞卿仍然觉得难堪,只是忍耐着谁也不说。
他其实并不喜欢打仗。他确实是曾经很想胜过自己父亲,是因为他急于证明给父亲看,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只会被父亲训斥长不大又没本事只会在母亲面前卖乖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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