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不喜欢“兄弟”这个词。
他正漫无边际地想着点不相干事情,对某个词汇心生不满,齐烨开口,语气还挺冲——
“没吵架,教训两句总不听话老婆,床头打架床尾和,二舅您有意见?”
“早就说,骨裂很难养,没康复前不许到处乱跑,你把话当什?”齐烨劈头盖脸地,新仇旧恨凑起,也不管有没有夹带私货,总之就是给他通骂,“付早早,你把话都当耳旁风是吧?”
“哎,错,错,好吧。”付晚伸手去抱他哥脖子。
被骂通,腰位置紧紧贴着齐烨小腹,他倒是安心。
齐烨体温似乎比他要高些,温度有电流形状,从齐烨扣着他腰位置路流淌,心脏位置阵酥麻,脸颊微热,像是疲惫摆尾小鱼,路遇温暖洋流,四肢百骸都跟着起复苏。
就好像,齐烨是他唯……过敏源。
他今天像个坏掉冲锋枪,毫无逻辑地想要无差别地扫射出现在齐烨身边所有人。
他得找个人少地方,躺平思考会儿。
“哥,先回去啦。”他乐呵呵地打招呼,走出去小半路,才记起来自己手机还揣在齐烨兜里,只好又折回去拿。
“哥哥哥!”他追着齐烨脚步,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就是跑得有点着急,“哎哟卧槽。”
先前骨裂那只脚,原本就只康复个豆腐渣工程,这会儿他脚踩偏,疼得他想骂人。
“你就没把当回事。”齐烨说,“晚晚老婆。”
恰逢二舅路过,阴阳怪气地说句:“呵,兄弟俩吵架呢?激烈啊。”
兄弟这词儿,付晚平时用得多。
比起刚刚面试那对塑料兄弟,他和齐烨才是合格好兄弟。
照这个逻辑,齐烨对他好,都是因为把他当弟弟。
齐烨原本只是听见后停在原地等他,但半天没见着人,回头看见只蜷在地上球形付晚晚。
他脸上强行维持着冰冷瞬间干二净。
付晚欲哭无泪地任齐烨横抱着自己去办公室。
“不是这双鞋问题,是走路太急。”他说,“哥,你走慢点,有点疼。”
齐烨低头看看这个这种时候还替鞋辩解没心没肺死直男,气不打处来,看着他说话时开合柔软嘴唇,想把他嘴巴给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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