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是何意?”王彦自然要询问自己智囊。
“杀!”范泓面无表情,干脆做答。
“为何?”王彦轻声叹气。
“能为何?”范泓声冷笑。“太尉让他移军至此,他却孤身而来,俨然是要仗着口野气抗命到底。咱们孤军在外,周围都是金军,他岳飞身为下属却拒不听命,甚至视兵马为私物,这个时候若不正军法,人心怎收拾?”
王彦默然不应,却是朝门前小校示意:“将剩下几坛酒都取出来,再将就近李统制及军中几位统领都唤来,要设宴招待岳统制……只是设宴完成之前,不许他进辕门。”
生些别想法,便干脆独自建寨,不去与王彦汇合。
这个时候,局势已经很危急,王彦麾下不过十将,死两个,跑两个,降三个,剩下四个还有个岳飞不愿听指挥,如何能忍?
于是,身为都统制王彦三番五次给岳飞下命令,要对方把部队带过来,否则必然要军法从事。而数次不成后,王彦王子才干脆下最后通牒,说如果岳飞再不移寨到主力这边来,他便要公开行文东京留守宗副元帅,让河朔豪杰都知道,有个相州岳飞是个不听指挥逃兵!
可回应王彦,依然不是岳飞本部残存兵力,却是统制岳飞本人单骑拜山。
“真个人来?”
小校领命而去,小范参军欲言又止,却只能顿足。
而稍倾片刻,众人仓促摆宴,区区两三坛酒倒也罢,唯独昨日小范参军去查探周边地形,遇到只熊来,此时初冬时节,正是熊膘肥体壮之时,被小范参军下
建在新乡石门山坳中营寨里,最中间大帐之中,最近略显疲惫都统制王彦愕然抬头。
话说,王彦王子才过完年就要四十岁,比岳飞足足大十六岁。此人年轻时参加御试,以武艺人才出众被那位道君太上皇帝亲自点名补为祗候,然后转入西军,为种师道麾下,多次参与同西夏战斗,多有功勋。后来金人南侵,河东沦陷,身为上党人他义不容辞,立即选择往汴梁投军,等汴梁陷落,他见到张所组织渡河部队,便又重新投军作战,甫入军便被任命为都统制,成为军主帅。
如此人物,无论是身份、地位、名望,还是现有官职,又或者在东京留守宗泽心目中重要性,都无疑要远远高于他麾下几乎如裨将般岳飞。
但是,岳飞却不服他!
“确实是个人,单枪匹马,正在寨前相侯。”代替门前小校回话乃是王彦身侧参军,唤做范泓,说来竟是范仲淹之后,也是见到山河凋敝,前来投军,而他这个家名,自然会被另眼相看,所以虽然也是区区白身,而且极为年轻,却直接成为王彦身侧机密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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