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韩世忠麾下副统领呼延通,顺昌府那档子事后,此人就直引本部留在赵玖身侧,并被提拔为统领,很显然,这是赵官家又次类似赤心队安排,俨然是要借机扩
知道,张太尉之前在京东、淮东接连剿匪成功……叛匪作乱,军州府库与百姓家产尽数为叛匪所得,而张太尉又从容取之,所以他在下蔡城内暗藏财货无算,此番早想拿出来贿赂行在显贵,以求前途。只是官家来数日便要走,他根本来不及如此,所以才让王太尉为中人,深夜发财货无数渡淮,交予他旧部杨沂中,以作分派……至于臣不能约束部下后来见财起意,以至于夺船烧渡,这确实是臣罪过!”
赵玖面无表情,先是回头看眼扑通声跪下杨沂中,又看看立在帷帐边缘言不发王德、傅庆二人,却最终看向王渊:
“王卿,你怎说?你替张伯英运输财货吗?”
“臣……臣……臣实不知情!”王渊吭哧半日,却给出个匪夷所思回答。“彼时乱起,臣正在河中运输部队,或者是臣留在下蔡内渡巡检皇甫佐私自为之也说不定?至于乱起之后,臣切实无能,不能约束船队,又不能扑灭渡口之火,只能狼狈逃回……今日之罪,全在臣无能之上!”
赵玖歪着头想下才想明白王渊意思——刘光世将切责任推给此时不能过河来分辨张俊以及眼前王太尉,而王太尉不知为什,既不敢否定,又不敢担责,便将责任推给个下属。
而且不用问,赵玖猜都能猜到那个皇甫佐此时怕也被滞留在淮北,时半会过不来。
想到这里,赵官家冷笑声,复又扫过匆匆赶来此处吕好问、张浚等人,然后将目光停在又个人身上:“汪卿,你是枢相,现在刘、张、王三位太尉互有是非,能断他们便只有你,你说此事到底是怎回事?”
汪伯彦上前步,来到帷帐正中,他倒是保持个士大夫和宰执体面,既没有下跪,也没有泪流满面,但也仅仅如此……他张口欲言,但迎上赵玖那冷冷笑意后,心中突,几乎是立即便想将准备好言辞咽下;可再转头,目光飘过跪向赵官家三个武将,落到身后帷帐入口,看到王德与傅庆身影,却终于还是不敢改口。
就这样,停许久,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汪枢相却只如个榆木疙瘩般,立在那里无声无言,端是滑稽。
赵玖愈发冷笑,却也并不多言,只是安静相侯,好像下定决心要看看对方到底能不能开口似……不过,可能是早就等待这个时机,就在这个空挡里,远处名小内侍却是趁机引着又个全副甲胄武将匆匆擦着王德与傅庆进入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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