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尚未说话,刘光世本人和在场其余人等却是心中突,因为赵官家这话俨然是把罪责认定到他刘太尉身上。
“臣……”刘光世张口欲言。
“朕想下,”赵玖抬手制止刘光世辩解,然后宛如自言自语般若有所思道。“韩世忠曾与朕说过,当日征方腊时他是你王太尉属下所领,而你王太尉当时是刘太尉亲父麾下所领……换言之,你与韩世忠居然都是刘延庆旧部!而刘延庆与咱们这位刘太尉父子,素来以将门传承,善于恩养士卒出名……你这是以刘氏家将自诩,所以不愿指认恩主之子,情愿为他担罪,对不对?”
王渊尚未开口,另边刘光世却连连叩首不及:“官家!臣绝无串通军中大将之意!臣只是……”
“刘太尉好大威风!”赵玖忽然捏着那份文书面色冷。“你竟然不许朕在自己行在里说完话吗?!”
大自己直属近卫。
而呼延通匆匆到来,直接引来帷帐中所有人注意,但此人却并无什言语,而是直接来到赵玖跟前,并躬身奉上封文书。
赵官家迎着火光看眼文书封漆,便立即严肃起来,然后直接当众打开,便在太师椅上阅览起来……随着这个动作,帷帐中所有人又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封文书之上,很显然这应该是相隔颇远韩世忠送来文字。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官家只花片刻功夫便阅览完毕,而且全程保持那种淡淡笑意,可旁边距离颇近御史中丞张浚却隐约觉得官家看信之时竟然双手微颤不止。
总不能是冻得吧?
刘光世登时心中惊,却又赶紧俯首不言。
“今夜你们私心就不多说,至于你们今夜公心,无外乎是觉得刘太尉棋高着,木已成舟,如今张太尉和他兵马在淮北已成困局,而刘太尉和他精锐却充斥行在。”言至此处,赵玖又不免冷笑起来。“所以为大局考量,不如弃张太尉从刘太尉,或者干脆是忧惧个伺候不好,人家刘太尉便要来次陈桥故事,你们也都成柴氏遗臣……”
“臣委实惶恐!”刘光世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便连连叩首不及。“陛下说他们受臣父子恩,可臣父子却是世受
要出事!
实际上,当赵玖放下文书连续长呼数口白气之后,这是很多人心中本能反应。
“到此为止吧!”赵玖捏住文书,然后忽然间眯眼对汪伯彦笑道。“汪枢相意思朕懂,辛苦你!”
“谢陛下!”汪伯彦虽未下跪,却也老泪纵横。
“王太尉意思朕也懂。”赵玖复又扭头看向在地上狼狈时王渊。“不过你如此维护刘太尉,不惜推罪于自己下属……除些许公心之外,莫不是有什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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