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圣天子在朝。”王世雄赶紧应声。
吴益还是摇头以对，却不愿意多说
……不是交情不够，也不是嫌弃王世雄武夫出身，更不是要否定对方
言语，而是他知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没有切身长时间接触到这些小国情状，是不可能发自内心感觉到这
点。
就在吴王二人居
看到……”
“第三次内乱，便是高氏渐渐不可制，终于直接废段氏，自立为王……不过，当国主高升泰死前，又专门要求其子交还王位……这大约是五十年前事情。”
“第四次内乱，却轮到高氏自家……段氏那边统续混乱，衰弱无力，高氏名为布燮（执政），实为国主，内外之政，全都是高氏自理，但高氏为确保权威，也有兄死弟及而非父死子继之事，时间长便也有内里宗派之争，而如今段氏国主段和誉是个有心人，大约数十年前，他趁着高氏承袭好机会，主动将大理南北威楚府与统谋府分给高泰明儿子，从此高氏南北两宗并立……眼下布燮是南宗高量成，已经执政二三十年，但北宗高贞寿却是高氏嫡长……”
“故此有眼下这回？”王世雄终于会意。“高贞寿兄弟年纪渐长，羽翼渐丰，面是统谋府那里靠着和咱们交易，实力日益增长，面是其弟高贞明，在中都上太学，河边点进士……所以要扯着官家来夺回布燮之位？”
“是也不是。”
“怎
讲？”
“要害与核心当然是高氏南北两宗之乱，谁让高氏才是大理真正掌权之人呢？”
吴益远远看着下方那对叔侄侃侃而言。“但眼下内乱，其实不止是高氏南北两宗事情，还有段和誉在位几十年，励精图治，不失为个妥当君王，结果却天灾人祸，内忧外患，始终不能振兴大理，也始终不能动摇高氏权威分毫，以至于渐渐没意气……如今非止是高氏内乱，还有段和誉因为德妃王氏去世心灰意冷，有心遁入空门，结果其诸子为高氏各宗挟持争位段氏内乱，还有大理几年前兵败越南李朝，国家内里被掏空，黑白蛮眼瞅着再起大乱……这是内乱总爆发！”
王世雄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西府说是千载难逢好机会……”
“不是千载难逢。”吴益再三摇头。“
先在鸿胪寺三年，然后出使日本次，又来调解大理、越南争端，最后留在大理三年，反复来想，只想通件事……那就是天下间，想安安生生过平稳日子，平平稳稳兴盛起来才是最难事情，所谓小国，乱象频生，日渐颓丧，能活口是口才是常态……你这是在国中过惯太平日子，才觉得是什千载难逢！实际上，咱们国中这七八年情势，才是真正千载难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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