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你好。”视频那边是个穿着白大褂女生,“下周校庆邀请函递送到你邮箱里,你记得查收下。”
“好。”林思渡说。
“校庆当天,有珠宝鉴定系公开课,你可以以毕业生身份来旁听吗?给们撑下场面。”
“可以。”
“刚好。”女生把镜头对着实验仪器给他看,“你毕业前没做完那个项目,可以过来收尾。话说,大最近有个新进来傻蛋违规使用怀宇艺术珠宝商用鉴赏成果被追究,院内最近抓学术抓得特别严格,大家都在头疼呢。”
“挑旁边那两根,能换个形状。”顾淮大声指挥。
林思渡不听指挥,丝带软趴趴地散开在他双手五指和手腕上。
“笨。”顾淮得意地说,“就说没那简单吧。”
手上红丝带还沾对方体温,顾淮伸手拉,丝带柔韧地缠在林思渡手腕,贴着他腕内雪白皮肤,点点收紧。
“林老师。”顾淮说,“今天下午从南城往A市航班只有三小时后架,天意要你跟起走。”
镯子有些过度包装,盒子上系段很长红丝带,打个林思渡看不懂结,他扯好几次没有弄开,顾淮就抱臂在旁看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
在林思渡想找把剪刀时候,只手伸过来,找到其中红丝带段牵,丝带散开,层层叠叠落在顾淮手心里。
“谢谢。”林思渡说。
“不谢。”顾淮抓着丝带端抖开,“简单。”
林思渡低头把镯子收进旅行箱里,站起来等眼前黑色块消失,看见顾淮倚靠在墙边,玩那段红色丝带。
“会去。”林思渡说。
他接视频电话时候戴耳机,顾淮听不见那边说什,只能看见屏幕里有个女生,而林思渡直在做肯定回答,干脆利落。
种不服和不悦焦躁感,忽然就占据他情绪主导
林思渡手指紧紧:“……”
手机振动声打断两人之间对话。
“要接电话。”林思渡说。
“去。”顾淮松手。
这是条来自于学校实验室视频请求,因为有论文合作,林思渡在毕业后和导师实验室也直保持着联系。
顾淮打个结让丝带闭合,套在双手指根处,手指简单翻动两下,双手递到他面前:“看,小乌龟。”
他声音还是挑衅,眼睛里却闪过几分小心。
林思渡停住脚步,淡漠瞥眼:“不像。”
“怎不像,要说,你来玩你根本弄不出来这种。”顾淮边嘲边换个花样,“喏,降落伞。”
这种小朋友把戏,顾淮却玩得这熟练,两只大手攀着“降落伞”举到他眼前时,他忍不住伸手拨下红色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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