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最近不知道在忙什,每天回来得都很晚,林思渡起床后看见沙发上被移位抱枕和架子上书,才知道顾淮前天晚上回来过。
他下班路过花店时候,买过五六次白色风信子,但每次花开正盛时候,顾淮都没有看见,旦花朵有花瓣翻卷迹象,就会被他收走丢掉。
他不知道是这花质量不好,还是他其实还在动摇怯懦,这样反反复复过好几次,顾淮没看见,他也分多余钱都没有。
好像他和顾淮心思总有
顾淮按着他脚背,给他把拖鞋套上去。
“行。”顾淮说,“你看吧,不打扰你。”
“……哦。”林思渡捧著书很久,书页上每个字他都认识,思绪里却成片凌乱。
都怪顾淮。
怎有人可以这样,对着他发火,把他嘴巴亲得生疼,又好脾气地跟他计较要不要穿鞋这种琐碎问题。价
真地回想下,仰头看几秒天花板,说:“是。”
“但你看就是很有家教人,那你后边那些早睡早起规矩是怎习得?”顾淮把桌上关于鉴定那本书仔细擦擦,给他送过去。
林思渡奇怪地看他眼,似乎是不明白这简单问题,为什顾淮也要来问。
“打过来。”他说,“爸妈觉得‘棍棒出孝子’。”
他语气平静,像是没在说自己事情,而是只在陈述个已有事实。
几十分钟后,顾淮边用毛巾擦头发,边从卫生间外走廊踱过来时候,林思渡已经不在价沙发上,连着那本旧书起带走。
客厅长桌上,放着只透明玻璃花瓶。
顾淮先前从未怎注意过这只花瓶,今天目光却反复地审视好几遍。
他觉得这花瓶今天有点空,缺束盛放花。
临近年底,又是鉴定机构工作高峰,林思渡手算是工伤,黄教授给他减少大半工作,林思渡从高中开始就习惯脚不沾地忙碌,现在工作忽然减少,他反而有些不习惯。
他被严格家教装点身彬彬有礼疏离外表,掩盖自己骨子里天生执拗和风险追逐意识,以为自己能像个正常人样混进人类社会里,可他还是没有朋友,也更喜欢个人待着。
顾淮心口像是被什刺下,扎得他生疼。
他张口就想骂几句不堪话,但又实在不想让林思渡听见这些,最终还是把话给压回去。
林思渡捧着顾淮递过来那本旧书,翻几页,看得入迷,他每次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就不怎和顾淮说话。
脚踝上传来温热触感,被人绕着圈,抚摸两下,有些痒,他动下,光裸脚踩在顾淮膝盖上,轻轻地踢脚,被顾淮伸手给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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