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钱都没有中。
顾淮对他买彩票爱好嗤之以鼻,喷过不止回,但偶尔林思渡忘看开奖,顾淮会随手截图给
林思渡手指在自己围巾上捏捏,不跟顾淮吵架,顾淮说他土说十来句,他就回个字“哦”。
似乎相比于言语上争执,他这种类似于消极抵抗态度对顾淮更有效。
“……土。”顾淮没撑过半分钟,就恶言恶语地给人认错,主动把车载音乐切成余音缭绕古筝曲,夹着空灵木鱼声,感觉手里方向盘瞬间都变成大佛珠,六根似乎都清净几分钟。
林思渡形状优美脖子枕着车座靠枕,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假寐,看起来像是满意至极。
顾淮高配车载音响完全没派上用场,黑色宾利在众社畜车流中平静佛系地开。
林思渡注意力全在那份策划案上,也没听进去几个字,围巾被顾淮扒拉开,他觉得有些冷,伸手在顾淮手背上打下。
“放开。”他说。
顾淮毛手毛脚地松开,把他系得整整齐齐围巾弄得不太对称,林思渡放下手里文件,对着后视镜,点点地调整好,收拾出个干净整齐自己,这才安心地坐着。
车内在放支节奏很快当代粤语歌,林思渡努力听几句,没有听懂,趁着顾淮在开车,他把音乐换成传统民乐。
顾淮跟着早高峰车流,耳边是二胡和唢呐滋儿哇乱叫,太阳穴边青筋蹦根又根,怒气值逐渐增长,终于在等红绿灯时候,他把歌换成首最近流行rap。
“这是……你家公司?”林思渡睁眼看见车窗外熟悉街景,“你今天要来这里吗?”
“拿点东西,马上下来。”顾淮解开自己身上安全带,“在这儿等。”
“下去透透气。”林思渡推开自己那侧车门,跟着下去。
顾家集团大楼附近,有片滨海公园,冬天早晨,空气里揉雾,树梢上挂着水珠。林思渡多走几步,在路灯下长凳上坐下来,把围巾往下拉些,呼吸两口室外新鲜空气。
户外有些冷,他把半只手掌掩在羽绒服袖子里,只留指尖在外面,捧着手机,看昨天彩票号码。
快节奏音乐和叽哩哇啦人声,让林思渡觉得脑袋里有500个小人在乱跑,吵得他难受,他悄悄白顾淮眼,给顾淮换个战斗民族民歌。
顾淮:“……?”
“你皮痒吗?”顾淮忍无可忍地问。
“……你听歌。”林思渡声音轻得像新雪,像是挥挥手就能被打散,“都好土。”
“这点不认啊。”顾淮毫不留情地说,“你比小不少岁吧,听都是哪个年代歌啊,谁说土都行,你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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