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偏偏不凑巧,他手机还响。
这个点儿能给他打电话,无非就三个人,风堂、兰洲,还有应与将。
前两个在下班
他又把手机摆出来,直接关机,又扔进扶手箱里。
贺情眼瞧着单江别拨动方向盘边拨片儿,脚下用力,车速迅速提升上去,有如驽箭离弦,引擎声浪盖过浪,飙得三环上正常行驶车左闪右躲,惹得贺情抓紧扶手大喊道:“你他妈自己想死别撞着人!”
没想到单江别边开车边来劲儿,速度又提上来些,踩着三环路璀璨路灯灯光,迎面是交错纵横高架,脚又冲上桥去。
“贺情,是,就问你,你是不是?”
单江别边爬坡边说,贺情耳边震得难受,只觉得发动机转速估计要到顶儿,这速度跟飙金港似。
上待着超过十分钟时间。
以至于,单江别把手机里他和应与将在IFS尼伊格罗酒店大厅照片摆出来时候,贺情面色不改,还是木着张俊脸,声调凉飕飕:“你什意思啊?”
单江别“嘿”声,把手机收起来,把天窗打开,冷风呼呼往里灌,他跟不怕冷似,任着那风把头发都拨乱开,嗤笑道:“什意思,你俩接下来上楼是吧?整整四个小时啊,应总真牛逼。”
贺情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但还是平视着前方,手把车门把手都扣紧:“说些什屁话。”
太大意,从尼伊格罗大厅往上走时候光顾着吐槽门庭,都没注意到有熟人在喝下午茶。
这时候去抢方向盘也是个作死举动,他除冷静着喘气儿,什事都做不。
让他好言好语去哄这个不要命傻逼玩意儿,更不可能。
单江别笑,又换个档:“第次见你就觉得你是,想跟你搭个伴儿,你他妈脸太大。”
靠,老子以前不是啊。
在瞬间,贺情下就想通这两三个月以来单江别使所有绊子,以及些细节,眼神暗又暗,紧抿着下唇,半句话都说不出。
他刚想说点儿什,又听单江别说:“你真以为你爸不管你?那天跟起谈事儿,就是你爸朋友,还问,这楼上还有喝下午茶地方?”
“说有啊,楼是餐厅呢,估计吃饭去……吃个屁饭!贺情,那会儿四五点呢,你俩吃饭去?”
贺情不吭声,闭眼往窗外转脸,慢慢睁开眼,平复好情绪,冷静道:“你想多。”
这人阴损,连捅应与臣事儿都做得出来,在车上放录音笔也不是不可能,舔舔干涩唇,贺情半个字儿都不敢说错。
这想法才刚结束,只见单江别果真从扶手箱里拿个录音笔出来,“啪”地声给关,又扔进扶手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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