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试试水温,烫得缩回手,看应与将坐那儿个人怪可怜,扒着浴室门缝,凶巴巴地说:“还擦不擦啊?”
直挺脊背放松下来,往床头靠,应与将把毛巾往裆部扔。
他声音又哑点:“擦。”
后海这吃满汉全席包间里服务员都没有,全站门口去。
贺情是个机灵,特意嘱咐应小二,你跟那餐厅经理说声,全要男服务员,不要女,怕爸妈那看到
应与将还挺享受,大手轻轻揉着贺情后脑勺,低笑道:“还行,没你打疼。”
贺情停动作,问道:“少污蔑人啊,什时候打过你?”
应与将音量又压低些:“床上。”
被说得差点儿毛巾抽他脖子上,贺情咬牙骂句傻逼,都这样还想东想西!
目光低垂着,应与将认认真真地去看贺情抓着毛巾在自己身上游移手,擦澡擦得有模有样,感觉股子邪火又要起来,于是摁住他手。
北京,后海。
本来今儿个吃饭,应小二是想订在什刹海之源,但想起自己之前打架闹得他哥南下事儿,觉得自己神经还是有点儿脆弱,就换家吃满汉全席地方,带着贺定礼夫妇,往后海那边儿走。
这里环境十分好,配殿耳屋,古树清池,夏日燥热隐匿在院落内,通风也不错,正是避暑好地儿。
里边儿门钹锃亮,雕花窗桕,西墙挂着画,东墙根下洋漆架上摆官窑大瓶,秘色青花都有,房间里整个就高端大气范儿,怎坐怎舒坦。
这两家人都到包间里,围着坐好,面前摆前点十六品,鲜果酱菜御点蜜饯,还没人动筷。
应与将表面上特冷静地说:“不擦,天天都在洗,抹几下把医院味儿去就成。”
这正在辛苦地打水呢,贺情瞪眼:“伺候你还不乐意?自己洗!”
把毛巾塞应与将手里,贺情捋起短袖下摆把衣服脱,半裸着身子往透明浴室走。
应与将这会儿正对着浴室,腿搭在凳子上,正觉得贺情这猫儿脾气顺不转呢,结果眼看贺情就要在他面前洗澡。
雾气氤氲,满室旖旎,他不自觉愣。
贺情和应与将是由文叔从协和医院那里直接接出来,身上还股子消毒水味儿,拉回国贸酒店洗个澡,穿戴整齐才又送过来。
贺家家长到北京都天,这不见面,怎着都说不过去。
应与将腿上石膏都还没拆,给人扶着送上楼,贺情在边儿心疼坏。
他洗澡时候打大盆水,手下小弟们都识趣地退到走廊上去站着。
贺情把应与将衣服脱下来时候又看到那身没好完棍伤,心疼得要昏过去,埋着头寸寸地亲:“你爸下手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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