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又问:“你怎知道不会?”
赵郁说:“王妃是选人,自然信得过你。”
徐风堇拿过纱布,环过他胸口,仔细包扎:“可看王爷并不是个好挣好抢,难道是眼拙?你也想要皇位?”
赵郁问:“王妃觉得呢?”
徐风堇将纱布打结:“觉得王爷更喜欢养花种草,溜鸟逗人。”
背上伤口愈合很好,徐风堇才把赵郁里衣脱下,想故技重施,却冷不防地瞧见他右膀往下还有处伤疤,那伤看着很深,似是曾透胸腔,几乎致命,徐风堇小心翼翼地摸摸,表面凹凸不平,似乎还有灼伤,问道:“王爷身份高贵,侍卫无数,怎还会受如此重伤?”
赵郁道:“自然是为夫优秀。”
徐风堇翻记白眼,无奈道:“是在认真请教王爷。”
赵郁说:“也是在认真回答王妃啊。”又问句风马不相及:“王妃是觉得皇家生活招人艳羡?”
徐风堇看着那疤都觉得肉疼,手上动作轻缓不少,嘴上道:“自然,有钱有权,高床软枕,大鱼大肉。”
赵王爷有大本事,无论前天发生什,次日都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晌午醒来,便与徐风堇同桌吃饭,还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徐风堇满心等着看他囧态,却未能得逞,失望至极,撇两勺白粥喝下肚,又见程乔端药进来对赵郁说:“庙祝今儿个走时候交代奴才给您换药,内服也换副,说是没那苦,王爷要不先尝尝看,能不能喝?”
程乔本以为自家主子又要磨蹭许久,谁成想赵王爷端起药碗几口喝下去。
徐风堇托腮哂道:“王爷今儿个倒是不怕苦。”
赵郁任他帮自己穿好衣裳,拿着折扇走到院内草亭,邀他同坐下,看着天高云淡,闲话此间。
赵王爷背后那伤是七八岁受,差点要性命,烧红长剑穿背而过,痛得他发不声来,生在皇家也不尽是好,得宠
赵郁笑他:“看来王妃喜欢这样日子,但王妃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勾心斗角,尔虞诈。”
徐风堇道:“那与王爷有什关系?”
赵郁道:“陛下后妃皇子众多,可皇位只有个。”
徐风堇问:“王爷当着说这话,不怕去告发你大不敬?”
赵郁道:“你自然不会。”
赵郁道:“本王只是不喜欢吃苦,却不是吃不得苦。”
徐风堇问:“那王爷以前为什不吃?”
赵郁理所当然地道:“人活在这世上,总是要为自己不喜欢事情,挣挣”
不过是任性不肯吃药,却被扭曲上升到如此高度,徐风堇也算佩服,他起身走到程乔跟前,拿过伤药:“帮王爷换。”
程乔刚要说不行,就见赵郁摆摆手让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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