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没有他十几年来想象得那般荒芜。
“你刚刚走出来机场,是们C国当年援建,是不是挺气派?”乔阿姨说,“不过们还要往北走些,那边要荒凉点。”
江乘月倚在车窗边,借着不稳定信号,给路许发消息。
路许找路念,在问这边情况
不远处有人举着接机牌,上面写着他名字,江乘月推着自己黑色行李箱快步走过去,跟来接他人打招呼。
来人愣下,随即热情道:“曲婧孩子,都长这大,出落得这好看。经常听她提起来,总觉得还是个十二岁小孩。”
“她经常……提起吗?”江乘月问。
这位阿姨姓乔,是曲婧同事,很爱说话:“那是必然啊,动不动就是们家江乘月怎怎,们在这边工作,经常顾不上家里孩子学习成绩,就她搁这老远还盯着。”
“她……还好吗?”江乘月问。
近13个小时飞行后,江乘月所坐客机在A国机场降落,他推着行李箱,路跟着人群往外走,入耳是带着各地口音英语,偶尔听见有人接电话时用德语打招呼,他站立回头,只看见个头发暗淡德国中年男人。
在给关机十多个小时手机开机前,他内心忐忑,手却不怎听指挥,急匆匆地按上开机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机场,这里信号很差,屏幕上方扇形信号图标只有摇摇欲坠个点。
路许消息是几个小时前发来——
“飞吧,时间到没回来,就飞过去打断你腿。”
“人已经醒。”对方说,“没和你说全,冲突发生时候,块爆炸碎片沿着她颈侧擦过去,很险,但是只破点皮,后面身体也出问题,做手术,她听说你要来,还抱怨不该通知你。”
江乘月指甲在手心里掐出道半月形痕迹,沉路心,稍稍地放松点。
他跟着乔阿姨出机场,上辆车,倚着窗户,回头看窗外奇形怪状那几棵树。
“是不是觉得这边比想象要好些?”乔阿姨见他挪不开眼睛,问他。
“嗯,是不太样。”江乘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来目光。
大概是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有点过分,路许又追加条——
“代照顾好你自己,代问曲阿姨好。”
旅途不安和疲惫像缭绕在他心上烟,被这两条消息遣散,他还是第次只身人来这远地方。
走出机场,蓝天在他眼中像是拉广角镜头般延伸,天空下零散地种着几棵他没见过植物,树干光秃秃地耸向云端,顶着树梢上七零八落几片叶子。
临出发前,他以为这里会很热,但现在看来,跟七八月份火炉城市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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