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和行骋,就不是路人。
宁玺规划理性化未来里,根本就没有行骋。
但往往提到“未来”这两个字,他下意识觉得,他人生里怎能没有行骋?
宁玺甚至觉得,把行骋跟他这个,家庭缺陷,性格缺陷人绑在起,是亲手把行骋拉下泥潭中,再也起不来。
他也不敢去面对,若是哪天行骋不喜欢他,他又是什。
那晚坐到半夜,宁玺趴到床边儿。
就像那天行骋趴着似,他看着眼前少年,深深吸口气。
宁玺俯下身去,屏住呼吸,额间抵着行骋,鼻尖儿轻轻地碰碰。
晚来风凉渐深,秋月银河,两个人吐息相互交缠,天边星子都被温柔得隐去半色微光……
这瞬间情意,都隐匿在城市角,压抑在宁玺意识里,被条条框框束缚着,疯狂地叫嚣着,妄想挣脱出心底囚笼。
把衣服脱,露出精壮上半身……
呼吸之间,胸膛起伏,每寸缕,都透着少年情爱意味。
宁玺红耳朵,不敢去看他脸,捏着纱布,小心翼翼地掀点儿起来。
云南白药混合着血痂伤口,血肉狰狞,伤口怖人,周边泛着碘酒淡黄,宁玺红着眼睛,捻好棉签,点点地给他清洗。
行骋呼吸急促起来,看着宁玺白白脖颈,耳朵,喉结上下滚动番。
又算什?
“石中高三年级学长宁玺,成绩优秀,长得又好,球技得,除性格冷淡点,几乎挑不出毛病……”
宁玺永远记得别人对他评价。
可没有人知道,他这种“性格冷淡”,在外人看来是酷,是冰山,对他来说却是种性格缺陷。
想交流,说不出话,想笑,笑不出
他嘴角冰凉就要碰上行骋唇,宁玺闭着眼。
宁玺嘴角都快要咬出血,狠狠压抑下去想吻上去欲`望。
太难。
他慢慢坐起来,把手机拿去充电,个人跑到客厅蹲会儿,没忍住,摸烟出来抽。
口接口,宁玺闭着眼,心中欲念蔓藤越长越高,缠绕上他脖颈,将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宁玺能给自己换药,这种事儿,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他想动下,宁玺伸手就给制住,伸手摸摸行骋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发炎,才放心地把新纱布敷上去。
抹酒精时候,行骋皱着眉忍耐神情,他都不敢看。
绷带缠好,吃内服药,宁玺扶着行骋睡下,让他朝里边儿睡点,免得自己等会儿把他伤口碰着。
哪怕那晚,宁玺后来根本就没有上床,在床边儿靠着墙打盹儿坐夜,手机设凌晨六点闹钟震动,行骋七点醒,又是宁玺收拾完毕,精神抖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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