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个人心意相通之后,在块儿睡觉,行骋充当人形暖宝宝,浑身就有些僵硬,又紧张又猛,抱宁玺力度根本自己拿捏不准,手臂放他脖子下枕着睡晚上都不觉得有丝毫难受。
行骋还习惯在小腹那儿垫个枕头,原因是为什就不多说,偶尔失眠,盯着宁玺白净圆润耳廓,便小声问句,哥你睡没?
宁玺呼吸有点儿急促,半眯着眼不敢回应,手攥着被褥,静静地感受着来自行骋温度。
他心横,把行骋隔着小腹枕头给抽出来,抱在自己怀里。
宁玺背,就这在行骋怀里微微起伏着。
宁玺提醒他:“记承天寺夜游,就是怀民……”
行骋拍大腿:“两个男晚上不睡觉出来聊天那个,那不是你跟吗?”
喉咙梗,宁玺有点儿来气,直接换个:“巴东三峡巫峡长。”
行骋接得顺溜:“云雨巫山枉断肠!”
算,感情他就记得情诗。
呼上去:“别贫!”
盯着写满漂亮英文纸看会儿,行骋实在是不行,让他盯着看不懂东西最容易想睡觉,等会儿要是看着宁玺笔记睡着,他就凉。
行骋直接抱住宁玺腰,开始耍流氓,头在他怀里拱几下,闷闷地说:“明天就月考,临时抱佛脚实在没有天赋。”
宁玺有点儿心软,他也不太想逼着行骋去学他不喜欢东西,但是看着成绩又着急,没忍住揉揉弟弟头发,说:“之前说,语文背对首就亲下,你有好好背。”
听这话,行骋迅速坐直,两眼发光:“倒背如流!”
行骋心也快跳出嗓子眼儿,他不信宁玺没有任何感觉,他自己已经快要爆炸。
他想很久,估计等真到那天,自己怕是要去超市买五瓶歪嘴儿白酒,口干壮胆。
这晚上睡到半,宁玺电话响。
行骋直保持着个姿势迷迷糊糊地
“最后个,小石潭记。”
宁玺手里小戒尺打床沿打得哗啦啦,边儿翻页边说:“潭中鱼可百许头……”
行骋声音大胆子更大:“九眼桥开家谭鱼头,下周带你去。”
宁玺“啪”地声,把书本合上,冷静道:“行,睡觉。”
确实挺流,流氓流。
宁玺拿着课本儿盘腿坐在床上,手敲敲床沿,领口半敞着,里边儿光景春意惹得行骋挪不开眼。
点点头,宁玺说:“记承天寺夜游,背吧。”
捡把尺子拿在手里,宁玺看他那样儿对着脑袋就来两下,行骋个激灵把目光收回来,咳嗽两声:“不是说首吗,应该是古诗啊。”
宁玺皱眉:“背。”
行骋满脑子就记得个词语:“解衣欲睡……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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