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骋也不光顾着玩儿,每逢炎炎夏季,就去院子里后边儿水塘里拢两只蜻蜓过来,再小心翼翼捧到他哥窗前。
宁玺靠在床沿安安静静地回忆着。
九岁那年,蜻蜓飞出来,就放走宁玺整个夏天。
……
行爷爷头七过,行骋按时返校。
他就这在校医室,交二十费用,哪儿都没去,把诊断考试第天躺过去。
文综没有参加考试,第二天英语和数学也没什考意义,宁玺身体也还需要休息,年级组特批张假条,让他回去休息着。
行骋家里自从出白事之后,这几天行骋都没回过家,更别说陪宁玺,这时间他还真不太习惯,宁玺也理解他。
宁玺吃过药趴在床上看书,脑袋昏昏沉沉,差不多是傍晚,听着外边儿院里家家户户锅碗瓢盆碰撞声音,看群小孩子抱着篮球追逐嬉戏……
真不习惯。
于宁玺来说完全没问题,但保送学校也非常不错,如果剩下时间拿来做些喜欢事情,保送是个不错选择。
哪怕那些本该给刷题和冲刺时间……
拿来认真谈次恋爱也好。
宁玺也想要这次机会,可是他失去。
低烧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半,文综都没考完,宁玺就叫监考老师过来。
东郊殡仪馆离青羊区有段距离,行家这段时间不少人都直接住在附近酒店没有回家,行骋是长孙,
他翻身下床,披着衬衫,摘耳机,看着手里书,忽然就想笑。
以前行骋说最佩服他就是能边听歌边背英语课文,半个单词都不会出错。
宁玺翻出床下个木箱子,几日不擦,都落不少灰,盖子掀开,里边儿码得整整齐齐全是行骋每次从楼上吊下来东西……
小时候陀螺、挖土机、赛车模型、玩具枪都有,甚至那会儿小行骋没闹明白为什他哥老是拒绝收他玩具,干脆要钱跑去买芭比娃娃,吊个下来,金发碧眼,差点儿没被从小就好面子宁玺追着砍条街。
那会儿每次小宁玺在家里挨骂,被罚站在窗边儿,帘子拉,总能看见院子里上蹿下跳小行骋。
成都诊断考试相对严格,监考考官多是邻近学校老师,也没几个认识他,见这孩子垂着脑袋满脸通红,立刻就去叫校医。
考试中断,宁玺放弃资格。
拉到校医室去躺下午,都忙着在考试也没多少人知道他病,学校老师比较重视,医生围着转好几圈儿,说低烧不退是长期心里紧张,情绪不稳定,加上可能受寒造成,多休息休息,还考什试啊。
宁玺咬着唇没说话。
体温测又测,还是没降下来也没上去,头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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