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场考试结束铃响。
哪怕不是
还有记者以为他是迟到考生,满眼惋惜,忍住没去采访他冲动。
上午十二点语文考完,行骋紧张得很,眼睁睁看着他哥从考生大军里跑出来,站在门口可劲儿寻他,好再行骋今天穿蓝色短袖,眼就瞄到。
两个人起喝着汽水儿流着汗水往街对面停着悍马上跑,行骋爸爸问下情况,宁玺信心满满,说没多大问题。
七号晚上,宁玺没有复习,骑车跟行骋起环着府南河边儿转好几圈,折腾到八点多,又蹬着车回去洗漱睡觉。
行骋妈妈见着行骋顶着满脑袋汗回来,戳着他脑门儿就开始骂。
七号、八号,宁玺高考考两天,石中作为青羊区考场,全校也放假。
七号大早,行骋很早就起来,从楼上给他哥端妈妈煮蟹黄粥下去,宁玺想拌点儿老干妈喝粥,行骋不让,抱着那罐老干妈视死如归。
他怕他哥吃辣坏肚子就麻烦,又跑上楼拿妈妈热牛奶,后来怕早上高考交通不畅,行骋爸爸主动请缨,开着那黑色悍马,亲自把宁玺送到考场,负责接送。
去考场路上,两个人凑块儿给应与臣打个电话,那边乐得哈哈大笑,说昨晚梦到考场上可以吃冰激凌,还很可惜没有在个考点考试。
应与臣正跟宁玺说着话,行骋冷不丁句:“打得太久,差不多挂啊,你别念叨得哥忘古诗词儿。”
“你带着你哥混什呀,明天高考,你还耍得那欢!过明天你就高三!”
“嗳知道妈!要得晓得没问题!”
行骋边儿点头边儿求饶,提着鞋往卧室跑,脚底跟抹油似。
他倒是紧张得晚上都没怎睡着,翻来覆去,明儿上午考完,下午稍微轻松些,考完就真正解放,等明年这个时候,自己估计也能冲出来,就去北京找宁玺……
如行骋所愿,宁玺八号发挥得很轻松,考场上没打瞌睡没走神,认认真真做完题,检查遍又遍。
开扬声器,那边声吼:“平时怎没看出来你丫变脸跟翻书似呢!”
他这嗓子吼完,又传来个低沉男音声咳嗽,吓得应与臣喉咙哽,瞬间降低音量悄声说:“哥嫌吵,先挂电话啦,宁玺,好好考。”
宁玺捂着麦克风没忍住大笑,说:“你也加油。”
这趟跟屁虫样跟到考点门口,行骋美其名曰提前感受气氛,其实就是背个黑书包在门口等着,拿着矿泉水、纸巾,米八几个儿立在家长中间,活像棵小白杨。
他现在仍然随时都是能为宁玺抡别人两拳头毛头小子,但是更多学会,如何去为宁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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