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入秋。
天高山绿,烟水霞帔,落叶拂过老旧红墙与砖瓦,驯鸽家鸟掠重檐翘边儿,将这座大都市带回时光深处。
这里秋天,美而短暂,梢头叶还未枯黄多久,就已到寒冷秋末。
宁玺在寝室结交几个朋友,大家偶尔起吃饭,平时也都是各走各路,地域不同观念不同,其实很难走到块儿去,他也觉得不强求,大学不同于高中,大家为以后考虑得多,都各自有忙碌事情。
说到底,能说上话,能起玩
行骋持球,投个三分入网,唇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笑:“没见这拼命要往北京考?”
任眉捂脸,没眼去看行骋这得意忘形样子,心想,按照行骋这脑袋机灵程度,确是谈恋爱耽误行骋考清华。
他这天天风吹雨打地训练,动不动就跑几千米,还不能吃太油腻食物,这他妈都图个什啊。
图个真真正正“在起”。
班主任公布高三国庆节不放假那瞬间,行骋愣秒,随即情绪低落几分,埋着头开始收抽屉,作业本个个地拿出来铺到桌上。
这届横些。
对此言论,行骋不持反对态度,他倒巴不得能多带几个牛逼小学弟出来,不然以后石中在区上市里打比赛,丢第宝座,那得多丢人,丢他哥当年区里第得分后卫脸。
他们下午复习完就起在球场跑战术,传教些独门秘籍,那可都是行骋他们在街球场上个个摸爬滚打出来本事,偶尔有高二高小学弟想跟行骋搭搭话,几个人凑块儿打嗨,免不在场上吹些牛逼,说些题外话。
“骋哥,长这帅,高中三年怎没见你谈女朋友啊?”
估计也是提前做过功课,听说过行骋些传言,那个小学弟边倒退边拍球。
看得任眉傻,连忙劝道:“老大,别激动。”
行骋憋着没说话,胳膊肘上还有昨天训练落下伤疤,刚不小心撞到桌角上,疼得他倒吸口凉气。
他哑着嗓子,低低地骂句,`操。
他疼,他难受……
他在忍耐他无力现状,他相隔千里爱情,与狂奔而过青春。
行骋乐呵:“女朋友?女朋友读北大呢。”
队里兄弟们开始瞎起哄,尖叫尖叫,吼吼,坐场边儿守饮水机替补也开始挥起手中毛巾,吵得教练连着吹哨子,“好好儿打球!”
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男生都乐得比行骋本人还开心,那个小学弟把球抛掷给行骋,大声道:“靠!咱们骋哥真是什样学霸都拿得下!”
任眉在边儿给行骋拿衣服,俩胳膊甩甩地,开始起哄:“哎哟!姐弟恋啊!”
“那可不是吗,抱金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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