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开好药,宁玺包扎完毕,全程没喊句疼。
想当初,行骋在身边时候,他磕着下腿,行骋都要替他喊疼。
给经理请假,宁玺没去酒吧,折返回来到寝室里,发现室友还在,流胳膊汗,又手忙脚乱地把药给换。
但他半个字都不敢跟行骋说。
不可说。
他像想起什似,慢慢站起身,停顿会儿,跟行骋说:“你在训练吗?”
行骋“嗯”声,还是不放心,说话声儿恶狠狠地:“你别老吃泡面,回头你瘦,抱着不舒服,得收拾你。”
他刚想再说几句,教练在场内吹哨,大着嗓门儿喊他:“行骋!来练钩射投篮,快点!还打电话呢?你知道北京到成都电话费多贵吗!”
“老张还这火爆,”宁玺说,“你快去吧,练完再联系。”
行骋舍不得:“你吃完饭还出去吗?”
,任眉周末闲来无事也跟着他闹,负责专门给来训练馆看行骋打球女孩儿个个地劝,别看,他有对象,在北大,长得又好看又有个性,牛逼死。
训练放得晚,场内时钟都走向十点,队里还在罚下午偷懒被抓到几个小子,行骋累,找空地坐下,手上握着罐雪碧,单手扣开,忽然出神。
他想起他在宁玺教室门口拿易拉罐拉环,给宁玺戴“戒指”,宁玺骂他幼稚。
他们两个人在起那久,直以来,宁玺最爱说他幼稚,但又爱死他这种幼稚。
那火热,直接,纯粹而浓烈。
教练还在那边拿着哨子吹,行骋把他老年机宝贝似揣进外套衣兜里,把外套折叠起来放到休息凳上,托人看好。
这简直是他命`根
宁玺愣会儿,慢慢地说:“不出去,你放心吧。”
估计是每次周末行骋打电话过来,宁玺都在外边儿,弟弟有点心慌。
两个人都不肯先挂电话,宁玺咬牙,想着要上药,心狠,先摁结束。
他把电话扔到边,看着室友帮忙把那盒海鲜泡面放到桌上,去拿塑料袋里酒精和纱布过来给他换,说句谢谢。
他手臂上道十来厘米划伤,皮肉都翻出来,今天去上班路上被摩托车划,当场流血不止,车主下来把他送到医院去才止血。
他在训练空档给宁玺打个电话过去,那边说话声音支支吾吾,但是又好安静,明显有室友在招呼宁玺起吃泡面声音,行骋才放下心来。
不过他还是生气,“你怎吃泡面?生活费不够?”
宁玺不知道是哪里碰着疼,倒吸口凉气,连忙说:“够,就是懒得出门。”
室友在那边儿好像端好开水过来,笑着吆喝:“宁玺!你又给你弟弟打电话啊?”
宁玺笑笑,“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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