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绷不住:“干嘛啊。”
“就句,训练累死,腿都快断,饿,你就喂句……”
宁玺不
去北京趟,陪宁玺过二十岁生日,他觉得自己好像和宁玺就没有分开过。
只是他在宁玺给他补课时候睡着,他做个好长梦,再被叫起来,似乎下秒,宁玺就会出现在他面前,把试卷裹起来敲他脑袋,说他不好好学习,还想谈恋爱!还敢睡觉!
行骋闭闭眼。
谈恋爱是和你,学习是为你,睡觉,自然也是想跟你。
天气再冷些,行骋骑车回家绕路去转圈儿川大银杏树路,看着那些叶子还没落,放心,又骑着车往回走。
行骋回学校,市里温度开始往下掉,天气预报不断提醒着,降温加衣,记得带感冒药。
“记得带感冒药。”
条短信给宁玺发过去,行骋恰好在填快递单子,他基本除写作文,没有用这清晰笔迹写过字,埋着头把单子填完,他看着“北京市海淀区颐和园路5号”这行字,心里也被填得很满。
包裹挺重,塞件黑棉服,还有两套秋衣,是行骋妈妈让他给宁玺捎过去。
行骋家里压根儿没发现这小子溜天,只当是训练得太晚,周末去任眉家住,买机票开旅店钱都是行骋压箱底儿,之前被他夹在本书里,被压得整整齐齐。
这些树叶,跟他起,在等哥哥回家。
白天训练,晚上刷题,这样日子反反复复,行骋已经习惯,他并不觉得刷题有多累,他干脆摆个08年北京奥运会纪念小相册在桌子上,觉得累就抬头看看,浑身瞬间充满干劲儿。
他是个男人,说到就要做到,这言,别说驷马,就是换八头豹子来,都追不上。
手机上备忘录有几天没有再更新,宁玺抄完几段英文在纸上,正准备伸手去翻,行骋那边儿明明是在训练时间,却还是个电话打过来。
行骋在那边儿急吼吼地:“哥!你说句想!”
他从机场下飞机回来,时间很晚,行骋爸爸穿着睡衣来开门,看眼行骋,没多说别话。
早上他抱着个大塑料袋准备出门,瞧里边儿装衣服,行骋妈妈看就知道他要干嘛,直接回房取两套秋衣出来,还问行骋:“行骋,你问问宁玺,那边菜吃不吃得惯,寄点泡菜过去,听说北京那边儿吃得特别甜!”
行骋愣下,不吭声,把秋衣叠得平整,再塞进口袋里,低头去看妈妈。
他这下完全不知道说什,动动干涩唇,慢慢地说:“谢,妈。”
行骋站在快递点桌子边,捉着笔,再填自己地址,“成都市文庙前街9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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