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差不多,他们两个人扶着喝多兰洲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风堂酒量很好,几乎清醒着,和贺情人架边,毫不费力就把兰洲弄上贺情车。
风堂抹把脸,看兰洲仰面躺在座椅上,便把贺情跑车窗户摁开:“你先看着他。去酒吧那儿便利店要点醒酒。”
贺情点点头,风堂转身就去过马路。
远处街角尽头拐来两三辆巡逻警用摩托,红蓝相间光特别显眼。风堂脚下滞,不免有兴趣,回过头就看到为首是个小年轻,后边儿跟辆双人警摩,再往后……
他果然看到骑在最后边儿封路凛。
风堂没出来玩有好阵,太久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时间应付不下来。
他长舒口气,坐回沙发上,心中暗骂这沙发软得他整个人都快陷下去,跟销魂金窟似。目光环视过周遭热闹环境,他鼻尖绕上空气散发欲望之味。
他看身边个个寂寞人,忽然开始反思自己前几年都玩儿些什。
相拥时候个个真心,牵手时候个个喊宝贝,走马观花,逍遥至极。到最后,确是镜花水月,批批地换,什都没捞着。
看风堂边喝酒边发呆,贺情捏过他耳朵,特认真地提醒他:“市区很小,不要乱搞!”
毛卷翘着,鼻梁秀挺,红唇齿白。
他看着看着,还真就没多少兴致。到底图个什?
风堂搭在他们肩膀上手慢慢放下来,忽然烦躁。他叼根烟在嘴里,小关儿利索地凑过来点上,笑着问他:“你怎?”
“没什,”风堂拿过打火机在手里玩,眼瞧着火苗簇接簇往外冲,“手酸。”
小关儿笑得特温柔:“手酸给你捏捏。”
那人正垮着张全世界欠他几千万脸,把摩托车往街道边上靠,步跨下来。
封路凛先是安排好队员去
“你啊,人乖话还多。”
风堂任他捏着,眼瞧着酒杯已空,转过身去拎瓶子。
他才饮过青柠莫吉托唇角还留甜味儿:“人间有真情,没有。”
他说完,带些自,bao自弃语气,转头去看兰洲只倒点儿酒杯,朗声笑他:“你养鱼呢?满上!”
贺情开车滴酒不沾,几局完毕,他被连着灌下好几瓶可乐,肚子都喝得鼓胀。
手刚被接触到,风堂觉得不自在,连忙推脱:“不不。”
现在对这些套路和暗示,风堂有点过敏。
“怎回事啊,哥。”小关儿笑不出来,“圈里都说你以前不这样。”
风堂听这话,头痛。他站起身来,把烟扔在烟灰缸里摁灭,抹把脸,不耐道:“以前哪样?保守得很。”
他说这话时侧着脸,根本不知道自己睫毛,可比他印象中那些小少年长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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