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耳朵发烫。
他鬼使神差地点进封路凛相册,发现有这人下班之后打牌照片。
照片上是只骨节分明手,指缝卡张黑方块凯撒,袖子挽着,虎口有道深疤,照片里看有点儿糊。
牌桌上是另外两个男人手,个拿
“对,最近市里交通查管计划提上省里,”柳历珠忽然出声,“你跟贺情兰洲几个臭小子注意点儿,没事别到处晃悠。”
“各大路口都设新临检点,进出城地方也布警,知道知道!”
风堂抢答完毕,认真开车,点点头,给柳历珠吃定心丸:“妈,您放心。”
车上搭着柳历珠,风堂开车速度都慢下来不少,压着边缘走,偶尔固执地要求柳历珠坐到后排靠中间,听说这是出事是最不容易受伤位置。
回家把车停好,洗漱上床,风堂在床上滚来滚去,百无聊赖,掏出手机准备刷刷朋友圈。
柳历珠压着裙摆上车,等风堂坐上驾驶位,才说:“听《桑园会》,讲位鲁国*员与妻子……算,你是年轻人,没听过。有句唱,‘去时杨柳无多大,归来树木尽发芽’……哎,这时间过得太快,翻年过,你又满二十五啦。”
风堂闷声,没敢搭腔。听柳历珠不讲话,他才回句:“妈,您红颜未老啊。改天也来听,回家就能给您来嗓子!”
柳历珠笑着数落他:“就你最贫。”
她说完,像是想起什,问道:“儿子,最近怎没见着贺情过来玩?”
风堂脸不红心不跳,笑着插科打诨:“他忙得很,成天见不到人影。妈,还记得跟他合伙开那个洗车行吧?今年生意还不错,改明儿带您去视察视察!”
这刷新,封路凛才发条就弹出来:这条只有你看得到。
风堂脸上阵青阵白。
他微信里估计没有其他人加封路凛,也不知道这条朋友圈是不是真仅人可见……
他心里跟猫抓似,痒得难受,只盯屏幕发呆,闭眼怎都睡不着。
他满脑袋都是封路凛用腰带捆得很紧后腰,背脊宽阔,黑靴高绑,帽檐下藏双危险眼。
忙是忙,可贺情明明就是被他男朋友给扣在家里,差点儿没被藏起来。估计现在出来见个面,都得写张条,批才能玩。
贺情那个没心没肺,上回只是被他骗着看个裸男表演,回去就告状。
风堂这几天直打喷嚏,怕是被应与将用意念杀死八百回。风堂完全理解不那种过分占有欲,都几年,怎还不消停?
不过这话,他不敢跟柳历珠讲……
他高中出过柜后,性取向这事家里就直头疼,但也开明,没采取任何措施,就让他佛系生长。不管歪脖子还是小白杨,切随缘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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