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刃青抬头见到风堂,眯眼笑起来:“兄弟,好久不见啊。最近给你填床那人呢?又甩啦?哎哟……说你就不能安分点。男人龙精虎猛就这三四十年,你这才过二十啊,省着花你那点儿枪支弹药。”
“迟刃青,你那嘴缝不上是?”
风堂把坐下把贺情玩儿手表拿过来,把弄阵,他对着贺情说:“你开始玩儿表?穷玩车富玩表呢,进阶啊?时间都看不清楚,时标还覆荧光涂层,这表冠大秒针真丑。”
“机械表又不是拿来看时间……这是刃青新玩意,没兴趣。”贺情哼唧句,把表搁桌上放好。迟刃青在边拍着桌子笑:“脾气见长啊风堂,你还指桑骂槐!”
风堂光顾笑没说话,贺情冲沙发那头抬下巴,提醒道:“喏,成哥也来。打个招呼。”
封路凛给风堂加伞,就是不想让他再骑车。
风堂明白这个“用心良苦”后,也倒还乖乖消停段时间。
那天被封路凛莫名其妙加句“老公”事儿,风堂记得清清楚楚,也懒得跟他算账。
占便宜就占便宜呗,大男人个还计较什口舌之快。但风堂这会儿心底揣得热乎,总觉得是自己占封路凛便宜。他最近非常喜欢烟熄灭在水里声音,“簇”下,每次都像封路凛烫到自己心。那人跟王八蛋似,点火就跑。
他头次觉得爱上个人那难,像在冬夜里捉萤火。他这样性格作风男人,对于感情来说,是个难题。没有人轻易能解,也没有人迎难而上。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得不真心,索性大家都玩玩,最后换个水落池塘,再无踪影。
风堂愣,随即对着阴沉着脸邵晋成点点头。
奇怪。迟刃青是他们多年兄弟不错,但是是搞房地产,早年间家里靠拆迁发家,现在属于市里二代圈里最坏那
封路凛这种人,正经起来普度众生,光往那儿杵,风堂就感觉人生又有新希望。部片儿里不是说过,不管异性恋还是同性恋,都是在爱情里寻找希望①。风堂也样。
根据贺情发地址,风堂找半把小时,把车停在家夜总会门口。今天保险起见,他还是开白宾利。
风堂把卫衣帽子往头上套,低着头跨出车,把车钥匙放座儿上,用只有接待听得到声音说:“迟刃青。”
风堂吩咐完这声,带路人便把他引上员工通道,往最内里包间走。玩酒吧是玩酒吧,风堂对夜总会简直避之不及,但今天迟刃青好不容易请堂子,再加上贺情在,他不可能不来走趟。
包间内,真皮沙发上坐有两名包房公主,全靠在迟刃青身上。贺情在边儿玩表,叼着烟。他看到风堂,摸根出来摔琉璃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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