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接手第年,迟刃青把自己公司败得干二净。二代心气高,长辈想交班,但又不肯放手。重任落到次子身上,那自然是老大做垮屋。
风堂偶尔问起迟刃青那个哥哥,迟刃青只说他在外地上班,很久没回过市里。
迟刃青说想搞个私人会所,不对外营业,请大厨掌勺,茶全要上好。装修巴洛克,风格波西米亚,名字就叫凡尔赛。
风堂损他,巴黎皇湾不够你住,还玩儿到凡尔赛去?厨师呢?
迟刃青说,请做火锅。风堂无语,这不得请西餐?
“谁掌勺谁吃饭。行,打住。”
风堂摸牌,“要说,还是从商好……成哥,你看贺情,现在天天玩儿得自己姓什都忘。改名叫‘应情’算。”
贺情懒得反驳,接嘴道:“哪儿能啊?现在实体经济不好做,二手车越来越难!哦是卖手车,男人才是卖二手车。”
“你把你们俩那两千多万婚房卖,搞餐饮去。现在餐饮赚钱。”
“卖不掉!这贵房子,产权才四十年,都觉得他吃饱撑……”
邵晋成说,上边儿来个人物。
那个人夹黑皮公文包很有意思,引起不少人注意。
“公文包”这东西寓意特殊,分真皮仿皮,地位高低不言而喻。但这都是九几年流行物种,居然还有人在用。
风堂说,这你就不懂,人叫念旧。
那些人就是这样。被提拔还要回乡镇做指导,这叫“不忘本”。
迟刃青点儿都不在意,说这叫混搭,反差萌知道吗?西餐吃不惯嘛。
他们这群二代创业简单,维持太难。
外人总说他们资历不够,不愿意合作,给钱都多是看在父辈面子,时间长,极易产生“自卑”心态。
但风堂觉得,二十四岁有二十四岁做
贺情愁着掐烟,眉心拧成团。
父母们都会想要把个“完好”企业交到孩子们手上,贺情当年接手时,企业也非常稳固。如今四年过去,位置是坐稳,但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不断,又无能为力。
迟刃青听他们讲,难得他个“飞扬跋扈”人还沉思起来。风堂注意到他情绪不对,问道:“你怎?”
“想起哥,哎。其实在外做生意人,谁都不容易。”
迟刃青是次子,上面还有个哥哥。
“们单位那拨人,坐办公室敲键盘文职争先恐后,要下乡考察累活儿全让给新来。那小姑娘回来脸都晒皱,哎哟。”
邵晋成抱怨句,不再多言。
他也明白,自己座下“含金量”还需要加固。
他是全市最年轻团委书记,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不放。俗话说宦海沉浮,祸福难测,“德”为立人之本,乃为官之道。
口无遮拦,难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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