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闷闷地憋句:“亏老子还给你攒老婆本儿,怕你娶不起。”
封路凛系好安全带,说:“这个你放心,老婆本儿还是有。五星酒店随便睡,下个月还发见义勇为奖金……其实也有你半。”
他讲完这句,俯过身去给风堂系,后者忍不住红脸想推他,封路凛又附到他耳边:“这就算,你原谅?”
“谁他妈原谅你……相信你不代表原谅你,
风堂在副驾驶座上吃面包,耳朵灵,听到大池汇报最近好几起交通事故。
有两车相撞死伤、有家三口阴阳相隔、有被过往车辆拖行致死……
每天都有人在以不同方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能是岑七,缺个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人吧。
风堂明白,没有人每时每刻都乐观,总有消极抵触时候。
每次他有厌弃生活想法,就总想起还有像封路凛样群人,在为让社会更好而努力着……
直到晚上八九点从派出所出来,风堂头还在发晕。
微信群已经炸,朋友圈也炸,基本小圈子内都知道。退退、惋惜惋惜,人人恐慌,怕下个“降头”掉到自己身上。
民警说有在岑七亲人那里找到舍曲林、舒乐安定,多种猜测纷纷而至,但这都是后话。
第四支队赶来几位队员,由白仰月打头。
他们直接都从小电摩上跳下来,惊得上气不接下气。小白说,他们全队看微信朋友圈小视频,都以为你俩要殉情。封路凛在旁边抬起眼,冷不丁声,说压根儿就不是俩主场。
这个命题太大,但滴水成河,确如此。
他把面包最后口咽下,静静地坐在车上等封路凛过来。封路凛说他现在状态不适合开车,还得多冷静会儿。
封路凛显然回来就直奔这里,楼下接他车也不用遮遮掩掩。辆纯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司机带个墨镜,看封路凛走过来,下车帮开车门,把外套提出来递给封路凛,那架势,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几分排场。
“坦荡荡?不装?”风堂呲他几句,“封大少爷低调啊,出门就带个司机,月薪三千供得起吗。”
“得,今天你最大,”封路凛说话还有些困难,“你说个够。”
言下之意,他还是在怄着风堂如此不管不顾地爬上露台。
白仰月是好奇宝宝,问岑七跳楼,堂哥你跟着得什劲儿啊?文雀呢?文雀怎办?
封路凛听,去看风堂明显回避表情,只是说风堂失去个朋友。
文雀暂时被岑家人接回去,后续还得跟进。
这下白仰月不敢再问,第四支队将近个月没见着封路凛,都有堆报告想打,说任务工作挤压成山,还有几个本儿要封路凛去签字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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