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盛夜行手上伤,路见星第反应就是:床。
下秒,他台球杆猛地挥向空中。
盛夜行根本躲闪不及,剧烈“内心膨胀”感和兴奋让他
等路见星把药扔给自己后,盛夜行又看路见星拿纸巾大胆子靠过来,抓住自己手怎都挣脱不开。
路见星完全未意识到自己危险处境。
在某些时候,他理解不双向攻击性是怎样,甚至无法解读自己“为什被攻击”,只知道盛夜行在生病。
“……”
好会儿,他才把盛夜行和躁狂症联系起来。
路见星咀嚼着那两个字:“禁闭。”
“药……”
盛夜行喘着气,鬓间滴坠汗钻入胸前,“桌子上有药,给。”
路见星把药拿到手,盛夜行又说:“扔给。”
对口令接收较慢,路见星迟几分钟没动作。
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瞬间,盛夜行脚踹到寝室另根空凳子上。
凳子落地发出声巨响,桌上所有书都被盛夜行扫到地面。
“你……”路见星哽住说不出话。
片刻过后,他直接放弃让自己说话这个选项,转身反手把门关上,并且锁。
紧接着,他背靠在门后,眼睁睁地看盛夜行把寝室里直养着盆小草摔进全封闭阳台,泥土飞溅到墙壁上,红陶花盆碎片也碎满地。
再过会儿,他也把厕所白墙壁上那些早就存在血色手印和盛夜行现在联系在起。
他想不明白为什,自己忽然变得好生气。
又好不能明白。
学着盛夜行样子,路见星手伸到身后四处摸索,在接触到李定西直立在床边防身台球杆后,握住杆身,抓起来就举过头顶——
盛夜行拳头砸向冰冷坚硬上下床支架,磕得手背上皮都破。
盛夜行着急,转过身面对着墙壁,每个拳头都往墙上招呼,双手用力处砸得血肉模糊。
自己发病通常是急骤起病,时间短,基本都能恢复到原先正常状态,但是这次感觉太不同,像压抑非常之久……
而且在般情况下,他是意识不到自己正处于发病期。
他不敢过去。
靠得近,他无法保证路见星不会受伤。
看路见星不要命地往前跨步,盛夜行眼神变。
他稍微有点儿神智,用后背紧靠着墙壁,指甲抠进掌心肉里,呼吸越来越快:“你别过来。”
路见星听话,真没再继续往前走。
盛夜行又指挥他:“拿手机给季川打电话。要去禁闭室。”
他感觉头痛欲裂,眼前所有事物在他意识里都是新奇,他从来没有精力如此充沛过,脊梁骨那块儿像被烙铁疯狂燃烧,如兽钳卡住脖颈,以痛觉逼迫着他在屋内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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