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旁边有过道相连座小阁楼,天台高度和教学楼三楼差不多。
小天台栏杆漆红锈,满是灰尘地上扔不少废弃书本,偶尔会有学生把锁开上去。
出天台,能看到雨棚下废弃告示栏上有贴过《禁止靠近天台》、《市第二特殊学校学生安全守则》等等已经泛黄旧文件。
几十张彩色心愿便利贴覆盖于上,将严肃取而代之成独份可爱。
唐寒和学生沟通得累,端起茶杯加开水抿口,转身走到窗边往外看,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止秒——
除面试交流之外,唐寒专门增设门只针对于路见星考核内容——面容辅助。
她把人脸面部“喜怒哀乐”四种表情做成纸板拼凑在起,方便于路见星去辨认。
在她观察段时间路见星后,又新找些“不屑”、“无奈”,等等表情做成纸板。
路见星这种“高功能”在她眼里总是有更大进步空间,她也有耐心去拓展。
唐寒心软,碰到考核就比较担心“软件”差点儿学生,考没几组就到考场外边儿站站,看看后几组学生有没有在认真筹备。
盛夜行站在楼梯口看路见星很久,心中油然而生说不清道不明满足感。
烫吧?
也烫。
他握握路见星发凉手,咳嗽声:“烫是正常现象,你不用紧张。”
路见星低下头,不知道为什想偷笑。
从主教学楼走廊往外看,她能看见有两个穿蓝色校服学生正并排站着,耳朵里各塞只耳机,像很亲密,又各自望着别处。
路
除和搭档在讲话上交流困难林听之外,还有个让唐寒比较担心就是柳若童。
小女生病不太容易说得上来,但她有个“臆想同伴”,似乎已和她成为形影不离朋友。
唐寒偶尔瞥见两“人”在空气中对话,倒不像旁人那样觉得惊悚,更多是心酸。
市二主教学楼不算太高,靠近高空都安有足够安全围栏。
学生发病失足跌落事情还未曾发生过,但在这所学校,切准备都是防患于未然。
虽然他好想说,真紧张。
高二年级七个班,个班二十四个人,共分十二组。
因为盛夜行和路见星这组比较够呛,唐寒直接把他俩安排到最后组,说这样互动时间会留得充足些。
市二月考内容并不复杂,除文化笔试之外,面试有基本就是简单聊天,但这种交流需要两个合作伙伴配合完成,并由老师记录下全过程。
笔试完毕后,面试长队路排到主教学楼卫生间门口,早有些等不住学生按着楼梯间扶手翻上翻下,还有坐在阶梯上抠手,校服解系在腰上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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