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身体里这些感觉是矛盾,有高度敏感,比如你拿湿纸巾碰他下,他会被凉度刺激到痛哭。
他有时候又是反应迟缓,叫几十遍名字都没有任何回应。
终于在唐寒第十三次喊出“路见星”三个字时,他有点儿反应。
“最近是怎,见星?上周考核面试表现挺好,笔试怎交张白卷?”唐寒避开今天发生事,不打算再提,“不想写吗?还是握笔不舒服?”
路见星低头开始玩儿印“市二”两个大红字儿搪瓷杯碗,说:“都,不。”
唐寒办公室离教室很近,接电话端着个垫满纸巾小盒子就来。
她先是十分耐心地跟路见星轻声细语地讲遍小盒子装鸡崽用处,再不管路见星怎颤抖,用手轻轻地抚摸他背,才努力让人镇定下来。唐寒表情自然,没有怜惜也没有难过,只是把路见星偶尔发作当成如日三餐般正常事,所以路见星抬头,对上就是老师坦然温柔表情。
盛夜行算是学到。
首先自己得足够镇静,而不是慌乱。
去办公室之前,唐寒扔两个装满沙子负重袋班上部分同学,说最近需要点儿有效治疗,上课下课都得把负重袋顶在大腿上,她会调监控检查。
脖颈上点点。
点下,路见星就抖下。
点两下,路见星又发出种近似于小兽哀叫声音。
同学们有在议论,窃窃私语声音难免在大多数人沉默时特别刺耳,路见星胳膊和肩越缩越紧,突然从右耳里掉出来个指甲盖大小黑色耳塞。
直戴耳塞在上学?
“语言治疗仍然是你干预治疗中最重要部分。”唐寒说,“交流时候语速尽量放慢,这对他情绪稳定也有帮助。”
路见星点点头。
“啊……”顾群山小声嘀咕,用膝盖顶顶沙袋,又想起来自己捆凳子上艰难岁月。
“用上吧。”盛夜行看他眼。
办公室。
距离从教室被带回已经过两个小时,路见星全程都在喝果汁,杯接杯不停,有时候口含在嘴巴里半天不吞下去,瞪眼瞧着唐寒,眼尾上挑,笑得唇角弯弯。
除人所常讲触觉、嗅觉等等之外,人体另有五种感觉,是平衡觉、本体觉和方向感和人肢体空间运动感。另外还有痛觉,时间感,对气温敏感度差异。
教室里议论声越来越大,盛夜行把耳塞捡起来用纸巾包好,朝教室内吼道:“都安静!”
与此同时,课桌边儿凳子也被踹个底朝天,看得盛夜行失神。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踹凳子——
怎就控制不住。
学生行为有些失常,季川也习惯,观察过后决定先去办公室通知唐寒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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