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察觉得出他之前
怒气，点点头，把手机递给
盛夜行。
盛夜行这才发现，那张照片是自己和摩托车合照，自己曾经发到过朋友圈里。
路见星本来脸上还挂着笑，
听见林听叫自己，迅速安静下来，往纸上看。
他有点懵。
顾群山抓过盛夜行捋起袖子胳膊，将盛夜行手腕摆在白纸中间，加重语气再问遍：“路见星，你现在心里什
感觉？你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老大对你这好，你……”
路见星攥起拳头，猛地下砸到“痛苦”二字上。
难受，堵。
自残嘛。
听李定西说，高那会儿盛夜行天天在寝室砸墙撞门，现在拳头握紧看，手背手指上全是伤口，跟在社会上滚过刀子似。
路见星直在笑，笑得眼睛弯弯，刺得盛夜行眼睛疼。
他甩开路见星手，无力地倚在墙边儿，问最后句：“你在高兴什？”
“
……”
人配合得不错，轮十圈儿下来路见星已经满手心都是汗。
盛夜行捋起袖子要叫老师来检查，路见星看他胳膊血痕，想起要拿小本子记仇事儿，拔出笔抄本子就在“发病次数”后边儿又画个月亮logo，这次还在后面跟个标注：自残。
盛夜行：“……”
“你会痛吗？”
路见星问着些不着边际话，会儿说要去医务室拿药，会儿又说盛夜行不会痛，说到最后笑起来，指着盛夜行伤口控制不住音量：“你痛！”
像有谁用手把自己心脏撕碎。
他也抓过盛夜行手臂，动作小心翼翼，将校服袖口用手指捻着顺下来。等衣物完全遮蔽住手腕，路见星摸出手机往盛夜行手臂拍张，小声说：“是这样。”
他需要记住是这样、看不见伤口手臂。
盛夜行手臂。
在路见星翻相册时候，盛夜行瞟到相册中有许多张同样照片。好奇驱使冲动，盛夜行摊开手朝路见星说：“手机拿给看看。”
路见星夸张地用手指戳戳自己胸腔部位，平日冷漠没表情脸绷出层绯红，嘴角勾起，言语中是雀跃：“你……”
顾群山感觉到盛夜行不快，赶紧把林听拉到自己身后以免误伤。
扶扶耳塞，林听把路见星拉到课桌前，抽出张白纸。
林听用水彩笔在纸端写个“痛苦”，再在另端写个“兴奋”。
林听尽量放柔语气，说：“路见星，你现在什感觉？”
“……”
“你很痛。”
他边笑边质问样子实在陌生，盛夜行皱着眉句话都不说，心里有点儿难受。
顾群山和林听组就在他们旁边，顾群山自然也看到盛夜行伤口。
他不用想都知道怎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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