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开睁眼
，泪汪汪
，“
爸妈吵架。”
“……”路见星沉默。
他想起弟弟，常常坐在爸爸脖颈上，大喊：“小满儿骑马马！”
爸爸笑得很开心。
自己小时候肯定没有这样过，骑也不会喊。
弟弟叫小满儿，妈妈说是希望
切圆满，完完整整，也意味着月亮。弟弟是月亮，哥哥是星星，这辈子能相辅相成。
年夜饭上爸妈这
说，路见星只是抿着嘴不说话。
他把双臂垂到身侧，手指或翘或并，不知道该怎放。混乱情绪也好像自己无处安放肢体，任由心事打秋千。
他带着盛开在路灯下又站几分钟，连位晚归同学都没见着。
盛开似乎是生物钟到，靠在他腿边快要睡着。
路见星看她眯着眼都快站不稳，干脆蹲下来，学着平时爸妈抱弟弟样子张开双臂，要去搂盛开膝盖弯。
刚抱起来离地没半米，路见星感觉这个岁数小朋友这抱容易摔，又换个姿势让她先站地面儿上，从前面背她。
…”
有问题。
……
他眼尾上剔，眉心偏宽，整个人气质明明是懒散，有时却又过于小心，走步都要多多掂量，而现在现在就是他需要谨慎时候。
他倒没去想如果盛开知道自己有问题会怎样，他只知道现在这个无处可去小女孩儿在依靠自己。
他不拖累弟弟就不错。
家到底是个什定义，他好像逐渐有点感觉。
“离家，出走吗。”路见星抱着盛开走几步，突然问她。
盛开闭着眼咬糖，“啊？”
“你。”
小孩儿困就想睡觉，被背得理所应当，双臂自然而然地环住大哥哥脖颈。等背稳，盛开单手从兜里掏个棒棒糖出来咬掉包装，把糖直接送到路见星嘴边，害羞地说：“请你吃，谢谢哥哥。”
路见星嘴角带笑，回头朝背后看眼。
盛开时也想不出为什之前觉得这位哥哥有些呆愣，明明动态看起来就十分有灵气，眼神还清炯炯，很干净。
路见星咬住糖，默不作声地朝前走几步。
也许是上次背过盛夜行，盛开这点儿四五十斤重量根本不算什，路见星轻松地走小段路。
盛开看起来好像有些内向，对于与陌生外界接触有着和自己差不多恐惧。
很多人都是这样，只能对熟悉人展开笑颜，多说几句话。
“哥哥，不然们明天早上再去找哥吧……”盛开把市二校服穿在身上，正晃荡着袖子玩儿，“明天早上他们很多学生都从这里过，们就跟着他们走呀走，肯定能找到哥……”
想法是不错，但怎可能带盛开在外过夜？
路见星深吸口气，突然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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