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注意到这抹刺眼
白，路见星微微皱
眉，愣好半天，长长地呼出
口气，把眼神转移到盛夜行身上。
“他们都，围着你个人转，”他说，“你个人，围着
转。”
晨风拂过，天色像是又亮点。
盛夜行还以为他是早上醒，“起来就发现不在？”
路见星点点头。
看眼继续睡得打呼噜李定西，盛夜行见顾群山已经走，放下心来，又回过头来问路见星：“怎
发现？”
“因为……”路见星说。
盛夜行耐心地等他讲。
“去世。”盛夜行语气很淡。
“去世。”路见星重复。
“嗯。”盛夜行点头。
“舅……”舅舅。
上次盛开说什路见星没太多印象，路见星只依稀记得有这个词语。
显然是不信。
“以为门打开就能进去，结果李定西没站稳扑腾，迎面就是拳。李定西还手，也得跟着护上，不然他昨晚得出大事。”盛夜行解释。
“打！”路见星有点生气。
“……确实，是打架，”盛夜行放弃抵抗，“但没出大问题。”
路见星步跨进病房内，以问句语气道：“家里？陪你。”
“好像，所有人，定西、群山、展飞、冬夏……”
路见星语气慢而温柔，头次主动去讲出身边朋友名字。
“嗯。”盛夜行低着头，用手去捂胳膊上缠着纱布。
他不想打断对方，他能感受到对方“倾诉欲”。
这种几乎不可能有“倾诉欲”。
“没事，不用叫舅舅。”盛夜行笑笑，“他也不太管。”
“，”路见星吃力道，“早醒。”
他说着，用手势比个“二”。
二？
凌晨十二点还是两点？
“家里？”盛夜行本来挺紧张，听他这说倒笑，“就受个外伤，不用叫家里人来。”
再说，也没几个家里人。
“……”路见星着急，比划下，“长辈。”
“长辈？除舅舅舅妈，家里真正算长辈就姥姥。她前些年去世，临终时都还在惦记病，舅实在没办法骗她说有得治，她才安安心心地走。”盛夜行说。
路见星听懂部分，点头：“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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