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不,不,”赶紧吃口米粉,顾群山擦擦嘴,“这影响多不好!”
盛夜行伸手捏把兄弟后脖颈,继续垂眼,把给路见星还没拌好米粉弄好。
刚盛上来米粉都烫,般就照他这搅合几下,会方便吃得多。
“男人不拽,注定被甩。”
说完这句,顾群山幽幽地将眼神挪向路见星,又挪回盛夜行脸
“怎?怎不吃?”
顾群山捧着米粉,屁股坐在盛夜行旁边凳子上,“哎对,老大,看你家见星儿这段时间吃东西吃得特别多……”
“儿子长身体。”
说着,盛夜行瞥他眼,“再说,你能不能小点儿声?他不怎能听人讲话,但不代表什都听不见。告诉你,这种年纪小男孩,自尊心特别强……”
听他这护犊子语气,顾群山总觉得怪怪。
可能这就是病。
是药三分毒,多年服用药物影响已远远不止记忆力减退等等,还渗透到生活方方面面。以前他用药物维持时候,医生就说,现在你还年轻,感受不到,等以后老就明白。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对他来说,都是祸兮福兮,危在旦夕。
“再拜托你们件事,”冬夏插话,“听说你们下周要去看李定西……能不能别告诉他,回市二看你们?”
凝重,继承活跃气氛优良传统顾群山出马。
顾群山在边儿夹电子烟,细声细气地开始装:“夜行学长,听说您去年考得特别好,请问您对们这届学弟学妹有什关于高考建议呢?”
盛夜行脸冷漠,接过电子烟当话筒,字正腔圆:“高考不是唯出路。”
“你这不行,思想就不端正。”
“怎不端正?”
顾群山:“老大,你不会真有那方面癖好吧?”
盛夜行:“哪方面。”
“就是让他叫你‘爸爸’什,什……”
顾群山越说声儿越小,最后调静音。
“顾群山,”盛夜行冷笑,“可以让你叫‘爸爸’。”
在场人都能猜到原因,盛夜行也没多说,“行啊。”
还没吃上晚饭,冬夏就搭公交车悄悄回家。
避免被爸妈发现,冬夏没能留下吃饭,群男生就随便找个地儿聚众解决。
米粉店里人不多,路见星坐在位置上没有觉得烦躁。
他米粉就在眼前,没吃也没搅合,玩儿醋瓶子就玩好几分钟。
顾群山:“还记得们那标语,‘小是小,折是折,花儿朵朵开’……”
盛夜行嗤笑,“多惨,别人都在寻思上清华还是上北大时候,在担心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
越长大,心态越不平衡。
有时候又想得挺开。
但有时候就特别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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