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稍纵即逝，但还是让程棂忍不住牢牢盯住
他
脸，剑眉
拢：“哦？很自信嘛！”
“你生于全阴之日，打降生就被魔神定为弟子。”
慕韶光漫不经心地说：“你父亲是个满心名利世家家主，希望能利用你重振威名。你嫡母将你养大，怕你出息，抢亲生儿子风头，又盼你出息，能够让家族藉此沾光。你手足嫉恨你，你同伴畏惧你，所有人都对你避之不及——”
程棂弯起唇角，目光中杀意沸腾：“唐郁，你到
魔，从不喜欢过于明亮东西。
他不禁抬手，在眉间稍稍遮，只是这样个微小动作，慕韶光就突然转过身来。
程棂现在看他哪里都不对劲，警惕道：“做什
？”
慕韶光刚才感到自己怀中为盛放眼泪而特制玄玉瓶微微热，应该是隐约感觉到魔之眼泪气息，他这才回头查看程棂情况。
眼下看看对方眼眶确实有点发红，不过看样子多半是气或者光晃，不太像想哭。
好在合虚跟赤水盟离也不远，两人在林间走，前，后。
阳光透过魔域中经年不散淡薄紫雾照在身上，有种暖洋洋舒适感，可惜脸上身上那隐隐作痛伤让人阵阵窝火，破坏这种舒适。
程棂活动脖颈，又将手指关节掰嘎嘣作响，不时抬头看看慕韶光背景，心中思索是先从背后踹他脚作为报复，还是恢复灵力之后再好好折磨这混蛋，好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那好收买。
不过……他到底干什要突然跑过来做这些呢？总得有个原因吧！
所以说到底是不是吃错药？！
毕竟魔族有句谚语，叫做“哀泉有悯水不冻，魔无人心泪不流”，入魔道，就是铁石心肠，在这里，就算是刚出生婴孩，都不会轻易哭泣。
真是够坚强，可惜越坚强魔，只会迎来越悲惨未来。
“没哭啊……”慕韶光遗憾道，“看来刚才打得不够。”
程棂冷笑道：“你失心疯吧，真觉得自己那两下子有多厉害不成？小爷打生下来起就没掉过半滴眼泪，想看
哭，你等下辈子吧！”
慕韶光哂：“那可未必。”
程棂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盯着慕韶光背景出神。
慕韶光走路姿态十分潇洒，身形也说不上有多独特，但却十分舒展和挺拔。
阳光勾勒金边中，他肩颈修长线条顺着脊椎滑下，在腰间收，掩进飘卷衣摆里，又随着步履不急不徐地起落，仿佛连宽袖里都藏着好风，吹人心头翻覆难言。
程棂过去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人，也想不起来对方以前是不是这样子。
那身白衣看久，几乎要把视线灼伤，令眼底都被反光刺微微泛起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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