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棂：“……”
偏偏慕韶光
语气和神情都很正经，那两名男子还信以为真，左边男子甚至关切说道：“二位没有什
亲戚投奔吗？或者年纪轻轻，去外面找个活计也好，不然这年头，化缘为生确实艰难啊。”
慕韶光道：“师父死
，没亲戚。他小时候脑子磕坏，爱瞪人，也不好找。”
程棂：“……”
两人看看程棂，纷纷点头——确实爱瞪人，出去干活容易挨揍。
程棂：“……”
左边男子见状，便又将慕韶光酒碗斟满，笑道：“兄弟，你对你师弟可真好，什都让着他先来，这
可得敬你
杯。”
慕韶光把酒喝，心说太好，在这里天天被魔头膈应，如今总算给些施展手脚余地。
他道：“不瞒大哥，这师弟还在长身体，饭量也大，有日子没吃过饱饭，碰上大哥如此慷慨，是他福气。”
程棂：“……”
子跟前坐着，若有所思，此时听见慕韶光叫他，才抬眼看去。
鸡腿没什特别，但上面散发出来气息简直香古怪，仿佛是小勾子下到胃里，勾人辟谷之后都忍不住饥火大炽，心痒难耐。
他静静坐片刻，忽然起身走过去，没接鸡腿，却抬手握住慕韶光手腕。
慕韶光眼梢上挑，自下而上地掠程棂眼。
左边男子挪挪位置，笑道：“兄弟，这里坐。”
探听出慕韶光和程棂没有亲人，四处漂泊，他们更加松口气，随即又掩去眼中喜色，做出不胜唏嘘模样，纷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慕韶光那句“有件事，非你不可”，时表情抽搐，低头把鸡骨头咬喀喀响。
男子眼珠转：“两位以师兄弟相称，难道是在山上修行高人？怎会也过得如此窘迫呢？”
慕韶光笑道：“二位抬举，们算什高人，只是打扮体面些，化缘容易罢。”
左边男子：“……化缘？”
“对，所谓化缘，就是要饭。但最近要不来，只能忍饥挨饿，勉强在这破庙里容身。”
程棂看慕韶光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腕骨，倏而，他朗声笑，放开手将鸡腿接过来，在慕韶光身边盘膝坐下，痛痛快快地咬口。
程棂道：“滋味倒是不错，就是这肉质仿佛有些老，不大好咬。”
两名男子见程棂也忍不住，眼中都有隐隐喜意，听到他说肉不好咬，便笑道：“火烤出来肉就是比炖干，刚开始吃是这样，吃惯可越嚼越香呢！”
程棂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精壮小臂，手搭在膝上，又咬口鸡肉，漫不经心地道：“哦？那再尝尝。”
慕韶光立刻将另根鸡腿也递过去：“来，师弟，这个也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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