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韶光这样信任他,他不能,也不该,想得太多。
饮真没有再回到剑里,而是像个再忠诚不过护卫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慕韶光身后。
他身形已经能够在地面上投出淡淡影子,两人影子相伴而行,对方身边只有他,就像以前慕韶光静思闭关每个日子样。
那是他最幸福,也最想念生活。
心跳,终于随着不紧不慢脚步点点平静下来。
“不用,自己走就行,你也可以陪走走。”
慕韶光瞧着他,说道:“瞧你身形,好像又比之前清晰些。”
饮真仔细将他袍子整理好,这才点点头,说道:“嗯。”
慕韶光说:“你又哪里不舒服吗?”
饮真站起身,冲他笑下,带着淡淡温柔:“放心,没有。”
来想御剑下山,但发现山间还有条窄窄小路,路两边生满没有修剪过繁花绿草,他便顺着这条小路直向山下走去。
没有人敢在这座山上乱闯或者闲逛,会有这条路,定是解君心自己留出来,也许他经常在这里盘桓。
这魔头心思太难猜,或许走走他走过路,会有助于对他想法多些解吧。
慕韶光下山时打量着两边,发现路旁种是种淡红色花朵,半开未开,并没有完全绽放,在叶瓣上有着如同被雨打湿般斑痕。
这些花花茎极为细长,藤蔓交织,不向高处长,却每朵都探到路上,像是极力挽留行人手臂,让这条路并不怎好走。
饮真轻轻吸口气,用
这好像是他第次对慕韶光说谎,作为柄应该绝对忠诚和服从剑,他欺骗他主人。
因为饮真不愿意让慕韶光觉得他是柄斤斤计较、心胸狭窄剑,嫉妒这种事原本不该总是发生。
可是,当看到解君心和慕韶光说话时候,当看到那个魔肆意触碰他主人,看到慕韶光对着对方露出欣喜神情,不光是因为什,都让他心中那种疼痛感觉越发分明。
好像是嫉妒,又好像并不全然是。
惆怅、悲伤、羡慕、怀念……柄剑如果有这多情绪,面对主人心思,也很难再像以前那样纯澈吧。
慕韶光刚走两步,袍子下摆就被花枝勾住。
大概没有人喜欢在路上养这样碍事花,慕韶光心想,解君心真是每个行为和举动都透着古怪。
他正要弯腰,饮真已经现身,屈膝在慕韶光跟前半跪下来,言不发地为慕韶光挽起袍摆,细心又手巧打个不碍事结。
慕韶光便不再弯腰,低头看着饮真整理自己衣服。
饮真轻声道:“如果你需要,背你下山,这样,可以欣赏路边风景,又不会被勾住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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