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面无表情地重新阖上双目。
他心魔日比日更加严重,哪怕便寻良药,却也无法可解。
明明只要他想要,这世间切珍贵、罕见宝物都会被轻而易举地摆在面前,但人生中就仿佛是有什巨大缺憾样,那片空虚怎样都无法填满。
他总觉得有个人在等着自己,可是却连对方姓甚名谁,长得什样子都不知道,为此景非桐用尽手段,甚至不惜来到梦魇之地探究竟,可惜还是没能看见梦中那名少年模样。
此时心中寂寂,忽然就觉得,心魔有些话说并非全无道理。
这样想着,又次,脑海中逐渐回荡起嘈杂心音,而后越来越大。
是心魔,又在这种不合时宜时刻发作。
无数人语重叠在起,几乎要化作实质性浓稠恶意,像是条喷着毒汁巨蟒,慢慢地缠绕上来。
“嘘!别再装模作样,撕下你那层假正经面具!真实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眼中那种温和正直模样。”
“你恨这个世界,直觉得这里黑暗、冷酷、肮脏,它吞噬你爱愈性命,视若珍宝人,你想毁掉这世上切!”
手边。
景非桐低头看片刻,发现这只小狐狸竟好像真只是想找个暖和地方睡上觉而已,趴下来就不动,不觉弯下唇角。
直到这时,他才觉得自己脸有点僵,笑意不达眼底就消失。
景非桐微屈指,把原本凝着灵力散去。
——正好,目前他也不太想动。
这世上无可奈何太多,与其总被红尘牵绊,规则束缚,倒不如尝试着颠覆乾坤。
只要将切握在自己手心里,就再没
“为什要忍耐?你明明知道,你实力不止如此,你恨也不止如此!尽情地去做自己想做事,不好吗?”
“去吧——去吧——”
景非桐骤然睁开眼睛,眸光冰冷,映着周围石壁上万千双同样丝毫不带感情眼睛。
他在心中冷冷低语道:“是?”
随着他这冰冷两个字,那混乱声音便像被人掐住喉咙样地打断,却犹在不甘心地从嗓子眼里发出尖锐地嚎叫,萦绕不去。
上回他摸过这只狐狸耳朵,已经对于它靠近不怎抵触。眼下身边多这个蜷在枕畔小绒球,感受着他起伏呼吸律动,诡谲之地中仿佛也多几分夜色静谧。
景非桐情绪还没过去,索性将身体重新靠回座椅中,懒洋洋地将条修长手臂搭在额前,闭上眼睛。
他暂时放任自己在半睡半醒迷朦中回味方才梦境。
梦中人到底是谁,为什见到他,心里仿佛那样快活,又那样苦涩?
就好像曾经无可奈何地,失去什无比珍贵重要东西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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