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饭。”段从语气跟他态度样,毫无起伏。
韩野突然出现在面前时,言惊蛰开始都没认出来。
今天是他去姐夫房屋中介所上班第三天,基本工资并不高,胜在姐夫帮着解决大半租房问题,并且划给他小块区域,每从那片区域里做成单租房生意,就有额外提成拿。
女人是他带着去看房第位客人,言惊蛰无比地想做好,他也不知道怎就变成这样。
他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极力地想要解释,可女人什都不听,只火冒三丈地喊他赔钱,开口就要两千。
看见南馆大堂经理带着安保出去劝架,他才吐口气,“哎”声靠回沙发里。
“这是言惊蛰老婆?”他奇怪地问段从,“不说离婚吗?”
段从也收回视线,端起杯子喝水,耷拉着眼皮表示不清楚。
“毕业这多年,怎还跟个面瓜似。”韩野忍不住又朝下看,“这点儿事吵吵半天……他连赔衣服钱拿不出来?”
段从想起那天看见言树苗,想起他那不合身旧棉服和旧棉鞋,“嗯”声:“可能吧。”
段从没说话,只沉默地盯着楼下,目光深沉得看不出丝毫情绪,连眉毛都没动下。
那个女人叫嚷很久,张脸胀得通红,她是真很生气。
这种情况生气完全可以理解,虽然不知道她和言惊蛰是什关系,但坐着电动车好端端摔个狗啃屎,还是摔在挺高档餐厅门前,被那多人看着,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不过般人就算心里憋火,这会儿顶多嚷两声就算,第反应都是赶紧扶起车离开,闹得越大声只会越尴尬。
可这个女人却呈现出种不依不饶架势。
刨掉留给言瘸子钱、租房费,与言树苗最基本生活
韩野看着他漠然模样,皱皱眉毛。
大厅经理也协调不发生在家门口事故,女人叫嚣越来越激昂,渐渐有撒泼趋势。
“你要不下去看看?”韩野突然问。
段从将杯子放回桌上,抬起眼皮跟他对视。
“不说别,起码也是老同学。都看不下去。”韩野说。
言惊蛰想让她上车,她动不动,站在原地破口大骂;伸手拉她就往后躲,只扯着自己袖口和包带,让言惊蛰“看”。
“你自己看看怎办!别说没用!新买衣服,你得赔!”
“什回去再商量?!现在就赔!快点,掏手机转账!”
言惊蛰被她咄咄逼人态度闹得红头胀脸,直低声解释着什,手挡着自己擦破旧外套,另只手还要歪歪斜斜地撑着车,像是拿她没有点办法。
韩野望着这乱七八糟幕,张帅脸逐渐拧成酱菜,都快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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