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正在摘围裙，冷不丁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宁望问：“
？”
宁望手上
操作没停，像是嫌言惊蛰理解能力太迟钝，不耐烦地瞥过来，又是
声“啧”。
“你帮不少，虽然没说什
，心里都有数。”他口吻硬邦邦地解释完，又加句，“你人不错。”
从个比自己小
将近十岁小孩子口中，听到“你人不错”这样评价，言惊蛰虽然从没将自己摆在“大人”立场上，也禁不住有些想笑。
“不用，没关系。”他温声表示，“你少玩点游戏，有空多休息。”
所以整个第周相处下来，除交接班时候互相对对货单，即便两人都在店里时，也基本零交流。
不过从第二周开始，言惊蛰发现宁望虽然个子比他高头，但性格仍是个很标准小孩子。
宁望上下班时间都不准点，有时候晚刻钟才走，有时候早到半小时。
他在便利店里呆着也没别事，就是捧着手机打游戏。
言惊蛰到就去干活，宁望来晚他就等会儿，从来不抱怨，也不会跟店主告状。
戾气，眼皮懒洋洋耷拉着，看着比言惊蛰这个打两份工人还睡眠不足。
言惊蛰觉得他很可惜，明明个子挺高，长相也挺秀气，完全不像自己这种，眼就能看出出身穷小孩。
关键他这个年龄明明应该在上大学，不知道怎混到便利店来打工。
言惊蛰自从结婚，就自觉将自己去“年轻学生”这类群体划分开。
有言树苗后更是如此，连划分都不需要，基本已经接触不到还在上学年轻人。
“别管。”宁望脸立马拉。
言惊蛰就识趣地闭上嘴，捡几块卖剩下面包，装好回家。
有那天
反正都是捎带手工作，也不累，就是天天睡眠不足，让他白天容易疲倦没精神。
渐渐，宁望留在店里时间越来越长，饿有关东煮吃，来活儿有言惊蛰去做。
打游戏间隙里，他偶尔掀掀眼皮扫眼言惊蛰，也不会主动道歉或道谢。
“月底工资，匀你五百。”
有天言惊蛰下班准备回家时，宁望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句。
可潜意识里，他时不时也会恍惚下，有种自己也才二十啷当岁错觉。
这种感觉在每次见到宁望时候都会格外强烈，强烈对比让他认清自，也总能让他回想起自己狼狈惨淡大学时光。
不过这些感觉，他也只会藏在心里偷偷感叹。
言惊蛰话已经够少，宁望像是比他还不爱出声。区别在于言惊蛰是天生话少，宁望则是明显懒得多说。
有次言惊蛰交代他接货事情说得有点久，宁望脸色就肉眼可见地不耐烦起来，发出轻轻“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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