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向宁望这个小孩儿解释,只能模糊地“嗯”声,将介绍流程囫囵过去,望着段从问:“你怎过来?”
“耽误你?”段从脱口而出。
言惊蛰愣。
段从说完也意识到这句话不合适,他抿下嘴角,重新将目光扫向宁望。
宁望察觉这俩人似乎关系不怎好,过来这个男人不像言惊蛰朋友,穿着气场都跟言惊蛰不像个层次人,倒像是个债主,连带着自己这个帮忙都有点儿敌意,目光寒凛凛。
可习惯与本能力量,真太强大,也太折磨人。
这种事儿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韩野,偏偏自己今天还没开车,打车前往医院路上,段从简直感到恼火。
——言惊蛰最好是微信号被人盗,最好让他赶到医院发现被耍,最好别真看到他躺在病床上。
如果是假,他必然不会再多管言惊蛰丁点闲事。
所谓事与愿违大概就是这样。
宁望确实是给韩野发消息,但韩野收到消息时,正好在跟段从去吃饭路上。
朋友新开餐厅,泰国菜,厨子是专门请泰国人,定价高得恶心人。
手机连车载导航,收到微信消息自动朗读:“这人出车祸,三院住院1202,你来给下钱。”
“什乱七八糟,”韩野听得莫名其妙,“谁号又被盗?”
段从坐在副驾回消息,听他这说笑笑。
他正是张扬年纪,点儿也受不得这个,立马也挂起脸色,用同样眼神盯回去。
宁望不明白,言惊蛰却太解段从。
他眼也不眨地看段从会儿,感到自己心跳有些快,忙咽咽发干喉咙。
“这是……同事,”他撑着床沿往前坐坐,低声解释,“早上从
推开病房门看见眼前这幕时,段从先是心底沉,紧跟着,就升腾起无端烦躁。
言惊蛰听见段从声音,整个人则直接挺起腰坐起来。
“哎哟,”宁望不明就里,还被他突然过大反应吓跳,“你悠着点,戳你肉?”
顺着言惊蛰目光转身看,对上段从黑沉视线,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朋友?”
言惊蛰没法界定他与段从关系,还能不能用句“朋友”来概括。
但是看发消息人是言惊蛰,两人同时都变得笑不出来。
“服,在他身上什事儿都有可能,纯倒霉蛋个。”韩野在路边把车停下,瞟眼段从,“吃吗还,泰国菜。”
段从只比韩野感到更无奈。
他是真觉得自己已经从感情上把言惊蛰放下,毫无其他念头,从心底里就不想有。
他也明白,如果直这样没完没地跟言惊蛰有着牵扯,他就总也不可能真正跟言惊蛰断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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