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打开看,今天宁望只给他发两句话——
宁望:今天生日
宁望:请你吃饭,来不来
那段长点儿震动在两条消息后面,隔个多小时,响两秒就挂,之后宁望就个字都没再发。
言惊蛰心里梗,点开宁望头像,看到他半小时前发条朋友圈:张没开灯客厅照片,孤零零黑漆漆,什配字都没有。
“唔是。爸爸,沏……”
言树苗嘴里裹着大块黄桃,将腮帮子顶出个小鼓包,张嘴说话直要往外掉,赶紧用手挡着嘴吸溜下。
“爸爸去过生日。”
段从翻阅画本手指停,言树苗咽下黄桃,满足地当啷起小腿:“好甜呀。”
言惊蛰生日当然不可能在腊月,这事儿还得从宁望条未接来电说起。
从把水果递给他,边脱外套边问,“你爸爸呢?”
“谢谢叔叔。画画呢,爸爸出去。”
袋子有些重,言树苗试着拎拎,怕弄洒,就蹲下来隔着袋子瞅瞅。
爸爸不在,他有些不好意思,笑得很腼腆:“哇,罐头。”
段从把东西拎到厨房,洗洗手拧开瓶,倒在小碗里给小孩儿吃。
过三十岁人,其实早就不在乎生日。
尤其对言惊蛰而言,切世人狂欢节日,在窘迫生活面前,只不过是日历上张张记录时间流逝数字。
但他直记得,在他还对生日有所期待时候,是怎在言瘸子毫无规律拳打脚踢下,与那
宁望微信消息天天不断,言惊蛰从开始连话题都接不准到逐渐习惯,觉得宁望应该是把他当成个能自动回复人工智能,闲着没事儿干就来唠两句,打发时间。
闲暇时言惊蛰都是看到就回,上班他还是得好好上,看学生时候不会随便掏手机,调成震动塞口袋里。
宁望也无所谓,自己说自己。
有时候半天班上完,言惊蛰手机里能有十几条宁望消息,全都是想到什说什废话。
今天下午他明显感觉,手机比平时震动次数少很多,中间好像连着震两下,当时他在给个二年级小孩讲题,也没在意。
看见言树苗铺在沙发上画本,他随手翻开,简单夸两句:“愿意话给你报个兴趣班,前阵子忙忘。”
“兴趣班好贵。”言树苗认真舀着黄桃,摇摇头,“以后长大挣钱再报,给爸爸和叔叔也报个。”
段从失笑,正常人家小孩儿都把兴趣班当洪水猛兽,也就言树苗被言惊蛰穷养得这懵懂,还把上课当成好东西。
刮刮言树苗小脸,他又问:“你爸爸去买东西?”
言惊蛰没什社交,更别提娱乐,下班基本就不出门,除非家里缺东西,临时去买提抽纸买瓶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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