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问段从生什病,段从先望向他空荡荡双手,微微抬起眉毛问:“你桶呢?”
“什?”言惊蛰愣。
“不是接人家单要去给人干活吗?”
言惊蛰仔细观察段从两眼,希望从他脸上找出这人确实在生病证据。
但是除脸色有些差以外,基本完全不能在段从身上看出病容来。
宁望懒得听,在他世界里没有理由,只有事情有结果还是没结果,答应事能做到还是做不到。
骂骂咧咧发完火,他直接把电话给撂。
突然生病、因为吃不上饭发脾气。
言惊蛰突然有种很荒诞感觉——他好像不止言树苗个儿子。
不过这会儿就算真儿子打电话,言惊蛰也要先去看眼段从。
是不是真不再治疗,那之后直到言惊蛰离开,两人都没再有对话。
结果没想到是,连周都没到,言惊蛰又收到段从下订单。
这次单子言惊蛰没接,不是他故意,确实是时间赶巧——他刚接到宁望吃饭单子。
服务业也又先来后到。既然已经从段从家搬出来,不想再在生活上麻烦他,就应该逐步减少这些不清不楚交往。
言惊蛰给自己罗列串理由,用来说服自己,这次拒绝是没问题。
“做饭单,不用打扫。”言惊蛰眼也不眨地盯着段从,“你不是生病吗?”
段从皱皱眉,表情有些古怪。“又是那个姓宁小子?”
“你拿这种事骗啊。”言惊蛰没回答他问题,只轻声反问。
段从嘴角先是动动,随即又抿起来。像是想说什却没选择开口,他跟言惊蛰对视着,突然往前步,捞起言惊蛰手扣在自己
段从身体很好,不怎生病,旦病就十分严重。言惊蛰跟他认识到现在二十多年,记忆中段从生病次数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每次都病来如山倒,能直接把人折腾进医院里。
他急急忙忙往段从家赶,正好有人下楼,连喊段从开门禁都省,言惊蛰凑着人家门缝钻进楼里,直接来到段从家门口。
怕段从起不来,他直接试着用之前旧密码开门,段从果然没改。
只不过他就站在门后,随着“嗡”声解锁,言惊蛰拉开门瞬间,就跟他视线撞个正着。
“你……”
可是还没等他到宁望家,段从个电话直接打到他手机上:“过来趟。”
“今天接别活单子,”言惊蛰想跟他解释。
“过来。”段从有些,bao躁地打断他,“生病,不舒服。”
言惊蛰在电话里听宁望顿骂,他没说自己是要去段从那儿,只说临时有事走不开,下次再给他做饭,要从微信上把下订单钱转给宁望。
“拉倒吧你。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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