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叔叔说他先回去啦!”言树苗在卧室里喊,“‘嘘’下,让别打扰你。”
言惊蛰望着桌上冒热气羊肉汤,半晌发不出声来,忙又去给段从打电话。
段从那边已经在开车回家路上,电话接得很快,开口就直接问:“聊完?”
“怎没跟说声就走?”言惊蛰无比不是滋味,心疼得难受,“饭都没吃,忙活半天,汤也没喝口。”
“不饿。”段从笑笑。
她已经订好吃饭地点和时间,这通电话作用只是通知言惊蛰前来赴约而已。
“只有们吗?”临挂电话前,言惊蛰迟疑下,问她。
“当然要带上言树苗。”赵榕又因为他这个问题,有些诧异笑笑,“想什呢?”
“不是那个意思。”言惊蛰阵尴尬,“听言树苗说,你现在有新……”
“啊。”赵榕反应过来,打断他,“那个到时候再说。好久不见,明天咱们先见见面,吃个饭。”
卧室。
“喂?”赵榕声音在半路就从听筒里传出来,很明快,“言惊蛰,是你吗?”
言惊蛰不是没想过,如果再次见到赵榕,会是什样情景,他们又会说些什。
相关幻想总是绕不开言树苗——这也是很神奇点,在他幻想与段从重逢那些画面里,从来都不会出现第三个人。
言树苗就像他人生分水岭,将现实与幻想切割得泾渭分明。
“你怎回去?”言惊蛰又问遍。
这个问题让段从很轻叹口气。
他很想问言惊蛰,能不能学着不那残忍。或许言惊蛰对于这个“前妻”确实没什感情,可段从自己也只是个前男
言树苗不知什时候扒在卧室门口,见言惊蛰出来,就小心喊声“爸爸”,眼里带着期盼:“明天可以去见妈妈吗?”
“嗯。”言惊蛰现在心情很复杂,不太有情绪哄他,拍下言树苗脑袋。
“耶!”言树苗开心蹦起来,好像吃这顿饭爸爸妈妈就能和好样,他从言惊蛰胳膊底下躬身钻进去,要回房间去拿给妈妈画画。
看到空荡荡客厅,言惊蛰却下愣。
“段从?”他喊声,没人回答。
而当时隔两年,真再次听到赵榕声音,言惊蛰还是免不阵恍惚,时光匆匆飞逝不真实感,在此刻达到巅峰。
原来真会有人,丝毫不受过往影响,打起招呼来就像什都没发生过样,自然到这个地步。
“是。”他抿抿嘴,有些困难应声,“赵榕,你好。”
赵榕像是被他板眼回答给逗乐,在听筒另段笑出声。
这通电话并不长,赵榕打完招呼就直奔主题,提出明天想请言惊蛰吃顿饭,有事跟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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