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形象也没比她好到哪去,同样是满身污垢血迹,脸上还刺着发配青字,只是她到底年轻,同样挨板子,此刻却比半死不活傅敏看起来精神多。
她冷笑道:“可别做梦,还以为你自己是那个侯府夫人呢?那不妨发个善心,告诉你声,现在咱们两个都是贱籍,也就分不出来个高地上下,再过五天,流放岭南,你呢,却要被拖到菜市口发卖……只不过像你如今这幅又老又丑样子,只怕也比猪肉多卖不几个价钱!”
仿佛平地声闷雷在耳边响起,傅敏身体巨颤,不知道哪里来力气,猛地起身把抓住琥珀胳膊,发疯样地尖叫起来:“你说什?!发卖?不可能,不可能!哥哥不会不管,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人给卖掉?!”
琥珀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她失态,忽然伸出手给傅敏耳光,恶狠狠地说道:“没人会管你,这都是你自找,你自作自受。当初你觉得贫贱,对使唤打骂,简直
样。
时之间,朝野哗然,弹劾谢泰飞和傅跃奏折雪片似地飞上皇上案头,其中有多少是盛家手笔,又有多少是他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却是不好说。
目前危险分子胡蓬在逃,有盛冕所说那三项罪名,这桩掉包案也不能仅仅算是谢盛两府之间恩怨。龙颜大怒,当下傅跃连降三级,被贬为漕运总督,谢泰飞爵位被撤,谢家历经五代侯爵,到他这里,永定侯府彻底消失,授田和切财产收回。
但不管傅跃和谢泰飞平日里有何等错处,人人心里都清楚,在这件事上面,他们实在都是被傅敏所连累。她在谢氏宗庙当中恶形恶状被夸大宣扬出去,多年经营积攒下来名声化为乌有,本人纸休书从谢家除名之后,被判贬入贱籍,笞刑游街。
女牢当中,傅敏蓬头垢面地趴在堆烂稻草上面,几天没换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早已在游街时候被百姓们砸满秽物,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浓浓恶臭。
她这辈子养尊处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生活,短短几日,竟好像过半生那样长。
不知道从什地方传来几声女子哭叫,傅敏悄悄地抬起头来,仓惶四顾,可是牢里黑漆漆,她却根本就看不清楚。倒是有两只肥大老鼠嗖地下从面前跑过去。
傅敏吓得尖叫起来,脸上忽然被人踢脚,她头昏眼花,嘴巴被迫合拢,下子将舌头咬出血,疼她眼冒金星,抬头看,惊讶地发现,自己面前人居然是琥珀。
傅敏恨恨地吐出口血水:“居然还能轮到你这个贱人来糟蹋!等出去,定要把你给千刀万剐!”
“把千刀万剐,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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