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突然笑,将陆屿放下两枚钱币上下抛抛,手翻,已经收进袖子里,却转手拿出来另样东西:“喏,记得这是什吗?”
陆屿看看,先是怔,而后大喜,开心地说:“你还留着!”
白亦陵哂道:“这枚玉佩,是第次见着你真人时候,你给,当时你就非说这是个地摊货,定要拿着不可。每回送东西都是这样。”
陆屿低笑:“刚才已经说过,不是普度众生菩萨,不送别人东西。只给你。”
他说话时候直凝视着白亦陵面孔,璀璨灯火将对方脸蒙上层红晕,整个人比平日更要艳上三分,修眉凤眼,玉颜朱唇,身上玉带、长靴、佩刀又把他显得身姿修长,英气勃勃,举动潇洒天成,与女子柔媚截然不同。
看到他,让白亦陵不禁想起刚才那些人话,不觉浅笑:“这种日子,你不在上面撒福钱,怎竟出来?”
陆屿也笑:“不是观音菩萨,普度不那些求福众生,还是算。”
他说着,又是阵声浪传来,原来是第二波撒钱开始,陆屿看着那边,忽然笑,道:“你等下!”
白亦陵“哎”声,他人影就闪出去,过好会才重新从人群中挤出来。
陆屿先看眼,见白亦陵果然还在等他,眼睛亮,兴冲冲跑回来,脸上带着笑容,冲他展开手。
陆屿觉得他心脏不停地撞击着胸口,那股情愫全部堆在胸腔之中,简直都要溢出来。
终于,金灿灿钱雨停止,百花节三次撒钱全部结束,没抢到人发出遗憾叹息声,抢到人兴高采烈地分给亲友玩赏,但街上游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毕竟城楼赐福不过是个开场,这整夜都不会有宵禁,后面精彩花样还会更多。
城楼上面仪驾在众人谢恩跪拜之下离开,城楼里面大门却是忽然移开,从里面驶出来溜巨大彩车,拉车牛身上都
他手心里是两枚写着“多福多寿”金色圆币。
上面洒下来钱不少,底下争抢百姓却是更多,人人挤来挤去,要抢这东西并不容易。像般官宦人家自然有宫里颁下来赏赐,他们自顾身份,是不可能跟百姓样凑热闹。
白亦陵失笑道:“怎,从你二哥手里扔出来,你还稀罕吗?”
陆屿笑道:“那怎样?过手就是,这种福气就得抢才行,现在送给你。”
他见白亦陵不拿,就硬将他手扯过来,把钱币放在白亦陵手心里握住,柔软目光中流露出分疼惜之色:“将安将乐,俱托与汝。将恐将惧,汝尽赋予①——你收好,以后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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