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茉脸沉下来,说道:“陵儿说话从来都不会没有凭据,他说肯定有道理。盛凯,长辈们都在这呢,谁是盛家人谁不是,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盛凯面色变,他这个大伯母身份高贵,性格又直爽,教训他点情面都不留。他不禁有些恼怒,只能强压怒火说道:“公主恕罪,是失言。只是小舅昏迷不醒,时情急。”
白亦陵从小是被吓大,盛凯话对他点影响都没有,将旁边椅子上胡乱堆着件破衣服拿起来道:“这就是小舅出事时候身上穿那件外衣吧?”
盛凯脸色不大好看,却又不敢再挑剔他,闷声道:“是又如何?”
白亦陵道:“刚才也是无意中看见。据二婶所说,导致小舅伤势严重最主要原因,是他从马背上掉下来时候,后背脊柱撞到石头上,所以这件衣服后面也沾染血迹,这是正常。”
快点把贾向冰救醒,让他自己把话说清楚。
从公主手里拿出来,自然都是上好东西,参汤送过来之后,贾向冰总算能够被喂进去些,贾夫人连忙道:“还是大嫂阔气,之前也喂参汤,但大概不是老参,滋味不够好,都被他给吐。”
她厚着脸皮询问陆茉:“这参还没有没?只怕两棵不够喝呢。”
她是个爱贪便宜俗气妇人,就连亲弟弟昏迷不醒,都改不习惯。这样做派陆茉都已经习惯,只淡淡道:“回去使人给你送来。”
盛知在旁边摇摇扇子,调侃道:“二婶,娘留这几支人参都有好几百年,根茎生十分粗壮,别说熬汤,就是让小舅舅醒过来之后当萝卜啃都没问题,这你可放心吧?”
贾夫人白他眼,道:“你这小子,又编排上长辈!要不是心为躲闪你弟弟妹妹,家向冰又焉何会出这样事?难道在你心里,你弟妹还抵不上几棵人参?”
她这话分明是冲着陆茉不好说,借挤兑盛知机会讲明白。这话说很是不好听,盛知却只哈哈笑,不以为意。
这时,白亦陵忽然在旁边说道:“二婶,小舅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件事是否另有隐情?他是被别人害吧?”
从白亦陵进门开始,就直安静地站在旁边,贾夫人根本就没注意他,此时才循声看去,愣愣,反应过来对方身份,立刻说道:“你在说什呀?什被人害,们家向冰性情温顺很,从来不会得罪人。”
盛凯冷淡地说:“四堂弟,世事无常,总难免发生点意外,们都未曾以小人之心度人,你刚刚来到这里,却张嘴就说小舅是被人害?你可知道,发生意外地方是皇宫,这话不能乱说!难道你没改姓,便没当自己是盛家人,不盼们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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