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见到,仿佛曾经在某个浅风澹荡清晨,名风姿秀逸少年迎着阳光走到他面前,拱手行礼,笑着说,见过淮王殿下。
他说他是北巡检司指挥使白亦陵,自己心头怦然而动,几句简短叙话之后,那人却跟在叔父身后离开。陆屿没有错失他看见陆启那瞬间眼中掠过光彩。
心田中长出棵无处着落果实思念来。
就这样,在幻觉与现实煎熬中,头顶上床板晃动总算停下来,陆屿被白亦陵敲下,终于回过神,长长嘘口气,将他手扯过来,静静按在自己胸口。
白亦陵奇怪地看看他。
直落在领口处别着盘扣上面。
不知道将盘扣解开,会是怎样?
陆屿想起上回两个人被胡蓬困在山洞里时候,周围也是这样漆黑,白亦陵躺在自己身下,他头发散开,衣领也乱,露出深刻锁骨和凝脂样皮肤,优雅、艳丽。
如果当时他没有停下来,这个人就会彻底属于他,如果这个时候他抱住对方,是不是也会达成同样结果?
这样设想让陆屿整颗心脏都无法平静,白亦陵近在咫尺,头顶烦扰声阵阵,简直双重夹击。他忽然也很想打碎对方脸上平静,让白亦陵也发出那样哭泣声,被自己彻底占有,为自己而动容。
盛凯声音在番缠绵过后,依然没有多出来半缕柔情,自顾自地从床上站起来在整理衣服,吩咐道:“把你脸洗干净,出去吧。”
小倌动作有点迟钝地从床上爬起来,迟疑下,还是说道:“公子,流嫣哥哥说您上回告诉他,他做那身衣裳破,所以又给您做件样,想请公子离开之前顺路去他那里拿趟。”
“呦呵。”盛凯穿衣服动作稍停,终于看他眼,带丝嘲讽笑道,“这话听着却是好生新鲜,你们两个平时不拌嘴也就罢,什时候关系好到你都能给他带话份上?说说,这是收多少银子?”
小倌嗫嚅道:“二两。”
“带句话二两银子,
他想探索某种未知温暖与美妙,然而无法得到抚慰,取而代之便是心情上隐忍与烦闷。陆屿甚至不知道眼前切是真是假,这好像个迷雾般梦境,打不碎,挣不脱,却又触碰不到。
陆屿额头冒出细细汗珠,猛地将头扭到另边,不敢再去看白亦陵脸。
这个地方不合适,这个时机也不大巧合,他努力克制着心里渴望,但却又感到,在这样春雨般迷蒙与暧昧当中,黑暗里好像缓缓沉淀出副从来没有经历过回忆。
很多场景飘过,里面人像他,又不是他,仿佛被把薄刃划开前世,与今生交叠。
陆屿脸上神情有些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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