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睡眠浅,警惕性又高,睡觉时候也就不喜欢总是有人在外面晃悠,洗漱完毕就让下人都退出去,刚刚坐到床上,旁边窗棂子就忽然响下。
白亦陵头也没回,扯下束发簪子,道:“窗户没别,进来。”
毛绒狐狸轻巧地踩上窗台,又跳到被子上,委委屈屈地头扑进他怀里蹭蹭。
白亦陵把小狐狸抱起来颠下,又放到床上,说道:“你今晚不在宫里住吗?都半夜还出来干什。”
陆屿道:“明天你也休沐,也没事,早上可以多睡会。想起高归烈那个贱人就气得睡不着。”
着中原不软不硬风,还很怀念当年那种纵马驰骋感觉。”
盛铎补充道:“也跟着爹在那里住过年,地势真算不上险峻,这个季节又不冷。小弟,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明白,赫赫嚣张已久,即使不是为你,走这趟也是早晚事。更何况,皇上将那疼爱淮王殿下起派出去跟着爹,兵马肯定都派最精良,看就碰不上什危险。”
白亦陵笑起来:“知道,知道,不用安慰,又不是三岁孩子。”
盛知听这话,心头竟是突然闪过丝酸楚,白亦陵这辈子,真正能无忧无虑当孩子日子,算是再也回不来。
他撇开头,看着道旁风景,只听盛冕笑道:“说到这里想起来,那边倒是有不少风味土仪,等爹回来给你们带上些。小时候每次出去再回家之后,你姐姐,还有你大哥二哥就像小疯子样,不想着先跟父亲行礼,就知道冲过来在行李里扒好东西,转眼你们都长这大,这把老骨头也想活动活动。”
白亦陵笑道:“行啦,你今天打他打还不够?那大力气,都差点拦不住你。”
陆屿余怒未消,哼声,爪子在床面上重重拍,冷声说道:“色胆包天,也不看看自己斤两!就欠当场阉他。”
白亦陵没说话,默默地用手背蹭蹭嘴角。
陆屿想想高归烈企图,心火就消不下来,来回踱几步,又在床面上拍拍爪,说道:“其实在你爹请战之前也想说这句话来着,
不过自从白亦陵出事之后,三个孩子见证父母痛苦,就好像下子长大样,再也没有这样疯过。
四人边说着话,边回家,夜色已经很深。家里人虽然担心,但眼看着人都没事,也就没追问太多,只让父子几个都赶快回房休息。
白亦陵即将走进自己院子时,忽然停步微微侧身,只见到袭绣着兰花衣角扬起,有个人影匆匆消失在回廊拐角处。
是盛栎刚才站在那里悄悄地看他。
白亦陵轻轻舒口气,想想,还是回到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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