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这里掂量,别人却不会给盛昊过多思考时间,盛铎已经恨死这个祸害自己弟妹叔父,他看着直没有说话镇国公,试探着说道:“父亲,陛下说令咱们三天之内将这件事调查清楚,现在盛昊罪行已经证据确凿,让儿子将他送到刑部去,将口供问讯清楚吧。”
盛冕看着盛昊,神色复杂。
他为人重情重义,盛昊再怎样也是他兄弟,虽然相互之间提防憎恶更多些,但年少意气风发时候起度过,他刚刚出生时候自己还在母亲示意下将肉呼呼小手握在掌心……多少零碎记忆总是在不经意时候涌出,又终于被时间践踏面目全非。
他缓缓说道:“好,你就将他押出去吧。”
盛昊惊,眼看着盛铎抬手,周围立刻又好几个护卫涌上来要将他带走,他终于感到紧张,立刻向后退几步,想也不想地说道:“不去!不去!大哥,错,你原谅吧!”
说出来,盛栎已经哭连气都喘不过来,身子滑跪倒在陆茉面前,连声道:“谢谢娘!谢谢娘!”
陆茉叹气道:“傻孩子,但是你也做错很多事,要承担责任,知不知道?法理上无罪,情理上说不过去,等这边事情,不许在外头乱跑,去佛堂里面抄年半载经书吧。”
盛栎边抹泪,边抽咽:“是,女儿定老老实实地抄经忏悔……以后不会再犯……”
她勉强说到这里,忍不住扑进陆茉怀里,将头伏在她膝盖上放声大哭:“娘!女儿错……你就是亲娘!”
陆茉微微偏过头,也忍不住拭拭眼角。
盛铎道:“二叔说这话,不觉得晚点吗?”
盛昊顾不上理他,冲到盛冕面前下子跪下,盛冕躲,他声嘶力竭地哀求道:“求求你放过吧,这只是你句话事!不是没
面前这幕是盛昊所始料未及。他怎也想不到盛栎有那大把柄捏在自己手里,居然还有胆量去提醒白亦陵,更居然陆茉等人知道这件事之后,并没有舍弃她念头。
他不知道皇上那边知道多少,但是事情牵扯到这多人,已经由盛家关起门来恩怨彻底闹大,不管有谁跟他当靠山,都不可能压住,除非盛冕愿意网开面。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时候,盛昊直看着盛冕,牙关紧咬,他在心里斟酌,是否要向这个素来温和心软兄长求情。
求情。他这大半辈子都在跟盛冕争个高下,都想努力证明庶出未必便不如嫡出,凭着自己努力做到都督之位。这样来,之前苦苦坚持、维护就全都没有意义。
但是不求情,这回恐怕就算能把命保下来也得是个充军流放,他这把年纪估计熬不过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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