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神情掩在龙冕上垂下珠帘后面,看不清楚,桑弘蕊犹豫下,冲他行个礼,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出门就连忙加快脚步,去追陆启,陆启对她不理不睬,只是大步在前面走着。
夫妻两个前后离开皇宫,桑弘蕊满心慌乱,并没有注意到丈夫唇边微微浮起抹冷笑。
殿中终于空下来,陆屿脸色不好,不是因为陆启无礼而生气,而是他最后临走之前所说那些话,仿佛什预言未来谶语,给人心中带来种不安触动。
时之间,或真或假记忆纷涌而来,前世今生难以分辨,陆屿用手撑住额头。
太上皇离开之后,他身边伺候人没有更换,魏荣谨慎地弓着腰从外面进来,见陆屿坐在龙案后面没动,只以为他是气狠,便劝道:“皇上,王爷喝醉酒,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您别往
要退,而不是你逼退。你到底在怨恨什?”
陆屿冷冷地说:“你敢跟说这样话,无非仗着你是叔父,没有重大过犯,不好动你。可是陆启,”
陆启哈哈笑,声音中充满嘲讽,桑弘蕊早已经被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吓傻,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屿盯着他,咄咄逼人:“你觉得是把他抢走,还是觉得他抛弃你?你想要人,还是想要这个位置?可惜,别找那多借口,不是别人对不住你,而是你自己什都要不起!”
陆启唇角逐渐抿成条直线,冷盯着对方,陆屿冷然回视:“你说对,如果你今天自己不提议要娶丘珍,早晚也会为你赐婚其他人。落到这种境地原因就在于你优柔寡断,魄力不足。你想要人又给不出真心,你想要权却再思量,所以摇摆不定,到最后注定两手空空!”
“你说是!”陆启突然提高声音,“所以愿赌服输,什都不跟你争!你满意吗?”
他说罢之后,竟然直接拂袖转身,向外走去,门口侍卫听见里面争吵声,战战兢兢,也不敢上去阻拦。
陆启走两步,眼看就要出门,忽然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他脸上有层带着醉意薄红,神情却似是讥讽,似是感伤:“因为突然明白,所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有很多事,你去算计去争抢,都是没用,咱们都样。”
陆屿面沉如水,陆启叹息道:“人这辈早就已经注定,你现在所经历切,究竟结局是好是坏,又有谁能看透?命道在那里摆着,你改不。”
他说罢之后,哈哈笑,背影在门口处逐渐消失,竟然连桑弘蕊都给撇下。桑弘蕊头次见到这样君臣争执场面,吓得忘记自己委屈,此时独自面对着陆屿,她心中涌上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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